能和晏殊不落下風的咬文嚼字,就算趙夜雨再咱們深藏不露,莫非還能勝過晏殊不成?不過,他作為張家村唯一的外姓,想來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只是也不過鄉里人家的手段而已,難道還能搬上大臺面不成?
出於對陳師師的信任,明鴻還是配合著她不斷的邀請。
最後趙夜雨實在是拗不過陳師師,只好答應道:“這樣吧,只要明鴻姑娘不嫌棄,以後有什麼能用到的,趙某一定會盡心盡力。”
“早這樣多好。”陳師師打蛇隨棍上,繼續道,“眼下就有用到你的地方,我們姑娘想把張家村這塊地面收下來,你看有什麼好辦法麼?”
“這……”趙夜雨敬佩的看了明鴻一眼,如此大的手筆,也由不得他不佩服,“這個有點麻煩,不過也不是不可能……”
“是嗎?”明鴻眼睛亮了,“還望先生賜教。”這話說得好像有種搞笑的味道,不過在場之人都沉浸在對趙夜雨的驚訝之中,也沒注意到明鴻鬧了笑話。
張家村的人世代在此,就算是當初大肆修建汴京城都沒能把他們的村子徵用,現在趙夜雨居然說他有辦法,任誰聽了能不吃驚?
明鴻只是計劃的很好,說道怎麼收這塊土地她心裡可是一點底都沒有的,聽了趙夜雨如此說法,對陳師師多了一份感激之餘,也對趙夜雨產生了興趣,看來自己這次是隨便走走居然碰到了臥虎藏龍啊,這運氣實在是不錯。
“這事其實說穿了沒什麼出奇,也不過是錢權二字罷了。”趙夜雨此言卻讓在場的人有點意外,都還以為他有什麼高見,沒想到也不過是這種陳詞濫調。
明鴻卻不動聲色,繼續道:“願聞其詳。”越來越覺得自己有點像戲裡面的敗軍之將還有狗頭軍師了。
只聽“狗頭軍師”反問道:“還需要知道姑娘打算拿這片地做什麼用途?”
“這個嘛,我最初的打算是先開一個酒樓,這件事不需要先生操心,已經基本上計劃好了。”明鴻忽然站起來,揮手道,“不過後來我又想,單單一個酒樓也沒什麼前途,更何況西苑地處偏僻。於是我就想到了這片土地,如果我能把它建成一片客棧之類的,那又將如何呢?”
“那也不會有太多人過來的吧?”陳師師還是首次聽到明鴻說起。
當然這也是明鴻首次說出,不知怎麼,和趙夜雨說了幾句她就吐露出來未來的計劃。
“會的,最起碼每年的某個時間會。”明鴻說得很有把握。
“姑娘說的可是趕考的日子?”趙夜雨也站了起來。
“沒錯,每年到了這個時間京城的各大客棧都是人滿為患,如果我們能把此事好好的做起來,不愁賺不到銀子。”
“那,過了這幾天呢?那時我們該怎麼辦?”陳師師還是不大放心。
“師師姑娘放心吧,這個好處理,”回答她的卻是趙夜雨,看來他是胸有成竹了,“只要咱們計劃好日子,幾個月的時間就足夠收回本銀,然後麼,然後就要看咱們的運作了。金陵的秦淮河,姑蘇的蘇州河還不都是這樣一步步起來的?雖然咱這裡沒有河水,不過我記得西苑有個不大不小的池塘不是嗎?”
“趙兄的意思是?”不知不覺明鴻本性難易的和趙夜雨稱兄道弟起來。
“呵呵,具體如何經營我是不太擅長的,”趙夜雨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只是說個大體方向,事到臨頭還需要姑娘多想想辦法。”
明鴻心裡氣的不輕,這傢伙也太會推卸責任了,不能這麼就放過了他,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嗯,這個無妨。趙先生只要幫我想想該怎麼處理妥當這個張家村就是了。”
“沒錯沒錯。”趙夜雨對這事倒彷彿很自信,“我剛剛問姑娘的意思就在這裡。既然姑娘打算是建客棧,那就更好辦了。這些村民,其實很難讓他們離開,這一片土地可以說是他們最後的寄託。”
“那可如何是好?”明鴻聽他繞了半天又繞回來原處,連忙問道。
“姑娘別急。咱們將來建好了客棧也是需要找人運作的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把客棧交給他們經營?那可不行,他們世代務農,哪裡懂得這些?”
“不,姑娘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他們不是不肯放棄自己住的地方麼,如果咱們建好了房子然後再讓他們遷回來呢?”
“遷回來?”
“沒錯,咱們可以把建好的新房賣回給這些村民,一時沒有銀子也沒關係,讓他們過幾年再慢慢還也可以。這樣的話,不但可以收回所有的銀子,如果操作得當,說不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