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重大事件的刺激,或者是長期強烈的自我否定,導致患者的自我認知出現了問題。——你受過什麼刺激嗎?”
“沒有,我的人生挺順當。”
“有沒有強烈地自我否定,希望自己成為另外的什麼人?”
“也沒有,我強烈自戀。”
安娜攤攤手,“所以我說,你不太像是會得癔病的人。不過這不是臨床診斷,只能作為參考。”
薛垣不再說什麼,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安娜交疊起雙手,認真打量著他,“比起雙重人格,我認為你更需要擔心的是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就免了,我倒是很希望學會分裂生殖。”薛垣無比自憐地對著穿衣鏡姣花照水,“生物透過性|交產生後代,目的是為了使基因多樣化。我的基因已然如此完美,只需要自我複製就夠了。”
安娜嘆氣:“我明白遲采蘩為什麼總是隻對你說一個滾字了。”她指了指門口,示意薛垣趕快滾蛋,“另外也告訴你,所謂的‘完美基因’,事實上很可能反而是有缺陷的,比如祁漣。”
不期然聽見祁漣的名字,薛垣心裡一動,即刻止步回首:“他怎麼了?”
“唔,你不覺得他總是很淡定,好像永遠也不會驚惶嗎?”安娜解釋道,“焦慮、不安之類的情緒,即使是嬰兒也會產生,跟年齡和閱歷沒有關係。”
是的,薛垣也有思考過這一點。祁漣是以一個智力成熟的成年人形態降生於世的,按道理,他應該會本能地對周圍未知的一切感到焦慮惶惑。想象一下,假如一個成年人突然穿越+失憶,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糟心感覺?
可是祁漣顯然並沒有這樣的情緒困擾。對於外界,他表現出來的基本只有好奇。至於焦慮之類的負面情緒,幾乎一絲也無。
“那麼,是什麼原因?”他急切地追問。
“我給他做激素測試時發現,他的CRF(促腎上腺皮質素釋放因子)受體缺失,感受不到焦慮,也不容易有精神問題。與其說這是性格上的優點,不如說是基因缺陷。”
薛垣聞言啞然。
祁漣的基因樣本是經過千挑萬選才確定的。既然安娜可以發現這個所謂的缺陷,生物科學官們不可能沒留意到,除非是有意為之。
原來基因改造工程並不侷限於人類的體格,更有生物精神學方面。
遊蕩在長而空曠的走廊裡,薛垣有點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