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青顏身上的枷鎖已經被從地道中衝出來的李無雙解開。
“連公子!”眾人的首領羅剎沉聲道,“關夫人已經決意不讓你們活過今夜五更,這裡不在安全,立刻和我們走!”
“但是如果我們就這樣破獄而出,是否會令我們在公審大會上處於劣勢?”連青顏憂慮地說。
“放心,連公子,主事大人已經有了全盤計劃,到時候你就看著吧。”軒轅光此刻也將鄭東霆身上枷鎖撬開,聞聲回道。
連青顏看著傷痕累累的鄭東霆,微微一點頭,毅然毅然和眾人鑽入了地道。祖悲秋、軒轅光一左一右扶住鄭東霆,跟在他身後一頭鑽入地洞。當所有人從地洞中消失之時,地洞中突然湧出一股黃色的泥土,瞬間將地洞掩蓋的不露一絲痕跡。當後援的刑堂堂眾再度殺入囚牢中時,只看到滿屋子倒地昏迷、一定不動的大漢,還有空空如也的牢房。
公審大會之日終於在萬眾矚目中來臨。這一日丑時剛過,關中刑堂的核心建築正氣廳已經鐘鼓齊鳴,上百名渾身披掛的關中刑官手持松油火把在四個堂口整齊排列,將東南西北通往正氣堂的大道照得宛若白晝。
南山鎮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天山派諸弟子聽到這一陣喧譁聲,紛紛穿衣出門,向著關中刑堂的方向望去。
此刻正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整座中南山籠罩在一片幽冥夜色之中,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正氣廳房簷之下卻點起了數百盞油燈,配合上百杆松油火把,紅澄澄的光亮將中南山東麓的天空都染成了紅色數十杆颯颯飄舞的刑堂旗杆高懸空中,每一杆旗標上都繡著斗大的“關”字。
在這一片橘紅色的火光照耀下,漫山遍野數千個疾馳的身影此起彼伏、高縱低走,宛若一片片狂風中飄舞的落葉,朝著關中刑堂湧去。
“刑堂出事了?”洛秋彤看到這番情景,不由自主地問道。
“不錯,這鐘鼓之音是武林盟主召集武林大會的訊號,若非出了十萬火急的事件,關中刑堂決不敢用此法來召集七大派人士。”馮百歲沉聲道。
“一定是連大俠和鄭捕頭出事了!”風橫江憂心忡忡地說。
“還等什麼!我們應該立刻去看看怎麼回事!”
天山小師妹容可盈道。
“我去找悲秋!”洛秋彤轉回身 ,朝著祖悲秋的房間走去,卻被小師妹容可盈一把拉住。
“洛師姐,你不用去找他;啦。”容可盈小聲對洛秋彤道,“我碰巧看見祖公子昨夜出更就悄悄出門了,而且到現在都沒有回客棧。”
“當真?”洛秋彤不可思議。因為在她印象中,祖悲秋是一個足不出戶、又格外怕黑的人。當年在益州祖園,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他都不敢在黃昏時分出去走走,更何況如今是在離家萬里的關中。
“千真萬確。祖公子一定是去救他的師兄鄭大哥了。”容可盈說道這裡,一張小臉興奮的通紅,“他是鄭大哥的師弟,說不定也又過人的本領。我猜這次關中召集武林大會就是因為鄭大哥和連師兄已經被救出來了。”
“噓!”洛秋彤連忙制止她繼續說下去,低聲道,“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悲秋會更加危險。”
“知道啦。”容可盈咯咯一笑,小聲說,“我會保護這個秘密。”
就在這時,天山派長老斷樓劍焦聖樓、落日鷹熊振坤已經並肩站在了南山鎮的街道上,同時抬眼朝著關中刑堂方向望去。
“哼!關中刑堂搞什麼東西,深更半夜搞得四鄰不寧,一點武林盟主得氣度都沒有。”焦聖樓冷冷地說。
“走吧”熊振坤簡短地說。
“好,就去看看有什麼值得把我們半夜叫起來。“焦聖樓說道這裡,轉頭看了在道旁垂首肅立得天沙派諸弟子,煩躁地說,還愣著幹什麼?跟我們一起去正氣廳,走走走!”說罷一拍熊振坤得肩膀,二人雙雙躍起七八丈,彷彿一陣狂風般朝著前方飆去。
天山派諸弟子連忙施展輕功緊緊跟在兩位師叔伯得身後,朝正氣廳奔去。
關中刑堂正氣廳乃是公審武林要犯得重地,自然而然帶著驚人得煞氣。廳門分為南北兩座,都是極具氣勢得鳥頭門,廳堂佔地廣闊,方圓二十餘丈,廳中依照八卦方位設立八面座席,以供氣派八家主腦列席而作。整座大廳不設窗戶,僅憑六十四盞油燈分立廳堂角落,將大廳照得通明,有威懾之意。
此刻正氣廳南北大門洞開,七大派八大家得與會者彷彿潮水一般從兩座門外湧進廳堂,朝著八面座席走去。這正氣廳乃是初唐時期就已經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