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他懵懂而直接地問貓少。

貓少氣得一咬牙道：“我救過你的命，你決定嫁給我來報恩，還哭出這兩顆珍珠做訂情信物，讓我到海里來找你求親，你不會藉口忘性大，不認賬吧！”

如寶的臉唰地就紅了，如藍寶石一樣漂亮的眼睛泛著瀲灩的水光，他吱唔道：“不會吧，這是真的嗎？”

貓少虎著臉，喜怒不形於色地道：“當然了，珍珠都沒這麼‘真’！”這東西是不是你哭出來的，你自己應該清楚。他揚了揚掌中的兩顆絢美無比的珍珠。如寶沉默了！他從小就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雖然有那個淚珠化珍珠的秘密，但他不是個愛哭的人，所以鮮少有這機會……除非他和他真的遭遇了什麼值得他流下眼淚的事……例如情人之間的離別！

這一刻，如寶真的相信了！

兩人一起遊過一間又一間房，躲到一個黑暗五人的小角落去，遠離了喧囂的舞會。雖然周圍一片黑暗，但如寶脖子上戴著發光的珠寶，足夠照亮一小片範圍，也足夠把兩的眼睛點亮出繁星點點。

“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是……”如寶又羞紅了臉，“但我們倆都是男孩子，怎麼結婚？”

幾個月的相思給了貓少莫大的勇氣，狐二狸還“命令”他必須搞到公主，他才不要那什麼公主，他要遵從自己的心，他要來見自己在心裡掛念了好久好久的小人魚！

“怕什麼，你看我老大虎王，還不是娶了個公狐狸？”貓少好不羞愧地說。

如寶是個無比單純的孩子，太好騙了。他吮著食指，開始用那可憐的大腦分析男男生子的可行性。他真的開始想招了……

貓少喜歡他無辜想事兒的模樣，心中像是被自己的貓爪撓著，不得安寧，他終於一把抱住如寶，用自己熾熱的身軀熨燙人魚王子的冰冷的身體……

冰與火的身體交融，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人魚王子在這溫熱的懷抱中覺得記憶如霧裡的花，慢慢越清晰……太多的相思澆築著記憶的影像，他的心靈最深處，有個人對他說過：“我是貓，專門吃魚的，你現在是魚入貓口，我會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

那個人把他從尖石中托起身子，救了他。

那個人與他在黃昏中揮淚話別。

他把那個人的故事寫在最大的鱗片上，放在自己最寶貴的箱子裡……

如寶終於伸出纖長的雙臂，摟住貓少的脖子，捏捏他漂亮的貓少道：“我是小忘啊，你的小忘。”

貓少在顫抖中找到他珍珠粉的櫻唇，毫不猶豫地啃了下去……和他無數次想象中一樣美味。

他無比躁動不安，他想吃了他！現在，馬上！

不單是食物的那種吃，而是更藝術的吃法……

人魚王子本能地迎合著他，魚尾拍打著水，拱直上身，用長髮糾纏貓少的脖頸，用魚尾纏住貓少的腿……

“貓哥哥抱我吧……”

他羞澀又大膽地在貓少耳邊說著當年一模一樣的話。而這一次，不是無知的誘惑，是最動情的邀請，沒人可以拒絕……

第二卷生鳥蛋　第１３１章：平民小四的幸福

這邊，貓少如願以償，在黑暗的角落裡與朝思暮想的情人交纏著，鶼鰈情深。

那邊Ａ４也與那位美麗的歌手、公主的侍女優雅共舞。

在水下跳舞，魚兒才是高手，Ａ４只能算是在“狗刨”。

他手忙腳亂的模樣讓那位金色尾巴的美人魚忍俊不禁。她一笑，Ａ４就更慌了，他一慌就更亂，簡直醜態百出，那美人魚一開始還是忍著，微露皓齒而笑，後來真是歡樂開懷，全然不顧形象，像是一輩子都沒有笑得這麼放肆過，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阿珠，你叫什麼？”她問。

“Ａ４！”

“真怪，這不是紙張的一種型號嗎？你開玩笑的吧？”她笑得更開心了，連名字都這麼滑稽，這個男孩子實在太會逗人開心了。

“這是我真名，我們翼國人沒有名字，都是用編號，這種編碼是字母和數字的組合，沒有人重名，因為重名會登記不上去啊！我在家裡排行老四，所以我叫Ａ４……你可以叫我小四。”

“那你上頭還有三個兄弟姐妹？”

“嗯，有三個哥哥，不過都不在了……”Ａ４臉上露出一絲悲傷。

阿珠目光閃閃地看著他，憐惜道：“對不起……”

“沒關係，那已經是很久前的事了……”Ａ４抬起臉，看到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