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了,他們又會什麼事都想著來找你。”
於是小道士答道:“貧道的靈符要買的話,可是很貴,好幾錠金元寶一張。而且,那還得貧道想賣。”
幾錠,金元寶?那老人嚇了一大跳。
小道士接著又說道:“不過貧道若是和誰有緣,自會出手相助,不會另收一文銅板。”
“這樣啊。”那老人高興了,送上一根糖葫蘆:“那小老兒請小神仙吃根糖葫蘆。”
小道士接過,笑道:“謝了。”
那老人得了一聲謝,笑得合不攏嘴,屁顛屁顛地挑著擔子走了。
見四周的百姓有圍上來的苗頭,小道士一聲輕嘆,回太清院去了。
對這些百姓,他實在有心想親近,但實在不敢過於親近。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便是最好。
小道士敢肯定,若他免費施咒發符,不用兩天,無數臨安的百姓就會往他這跑。不用兩個月,無數大宋的百姓便會往臨安跑。到那時,他若是不拒絕,哎,那一天到晚都再沒了絲毫的空閒。他若是拒絕,又實在不忍心看那些充滿了急切,充滿了期待,最後卻轉為失望的無數雙眼。
所以這樣,便最好。
小道士自認為,自己的道術的確是了得,自己的時間應花在作更有用的事上。而不是,東家家裡有些不安寧,去施咒驅邪;西家丟了一隻羊,去施法尋找。南家家裡婆娘病了,去貼符救治。
那些事,等哪天自己歸隱了,在為父老鄉親們做吧!
回到太清院,院外卻站了一個人。那人看著門外“清靜無擾”四個大字,遲疑著不敢進去。
小道士一看,這人卻是朱右正。
朱右正看到小道士,大喜過望,急急跑了過來:“原來前幾日秀州見到的,果真是小神仙當面。”
小道士一指那四個字,說:“還需要右正大人親自送過來,貧道實在過意不去。這些天實在不便請人入府,還請右正大人見諒。”
朱右正點頭哈腰地笑道:“自然自然,你我便在府外說。”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些案卷:“這些都是小的精心整理好的,空玄子並那三個道人的履歷。小的擔保,能找到的,全在這。”
小道士點點頭,接過:“勞煩右正大人了。你且在這稍侯,貧道將給你拿來。”
朱右正猶豫了一下:“那拘鬼令,小的便送給小神仙了。”
小道士這下倒真吃了一驚:“哦,那可是上等的法器,極是難得。你確定,真要送給貧道?”
朱右正點了點頭:“那法器是小的祖傳之物,極是珍貴。換了別人,打死小的都不敢往外送。是小神仙的話,那等寶物落在小神仙手上,才能發揮它該有的作用啊。”
小道士看了看他:“想來你是有所求,先說說看吧。”
朱右正訕笑道:“小神仙就是小神仙,什麼都瞞不過你。”
他說道:“是這樣的,紹興府那發生了一件大事。有鄉民無知,竟擅自淫祀,終於釀成大禍。朝廷得知後大怒,嚴令徹查。可那妖鬼邪神竟已成了氣候,派去的人死傷慘重,便連官員也摺進去了數位。”
“朝廷便令僧錄司和道錄司處理此事,我道錄司正印大人耐不得那群和尚,便接下了此事。最後瞭解清楚後,發現此事極是棘手,不由急得都上了火。思來想去,京城中能處理此事的,也只有張天師和小神仙了。”
“張天師這一年來身子不太康健,極少離開臨安。所以就只有請小神仙出馬了。可請動小神仙也是件難事,結果這事推來推去,便推到了小的身上。哎,誰叫小的才進道錄司,裡面人脈不熟,都沒人幫襯著說話。”
小道士皺眉:“淫祀?朝廷不是一再強調,非其所祭者不得祭之。這嚴令之下,怎麼還會鬧出這種事?”
朱右正苦笑:“鄉民無知啊!朝廷雖然明令禁止,可奈不住那些愚民私下裡祭祀。”
小道士說道:“你且將這事詳情說下。”
朱若正答道:“是,是。”
“現在所知不多,只知道鄉民所祭的,是白衣大仙。”
“那白衣大仙,真身是條大白蛇,已被鄉民祭祀了三代,歷時近百年,受到香火無數!據說這白衣大仙極是靈驗,愚民只要誠心祈求,所求之事十有五六能成。可若有愚民惹怒了白衣大仙,那十成十的會遭災禍。所以或為了有所求,或為了心中所懼,前去供奉白衣大仙的愚民,漸至越來越多。那廟香火之盛,冠絕紹興府!”
“紹興府官員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