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長期養成的走路習慣致使其所留下的痕跡並不清晰,甚至在平常人眼裡也不算什麼,然而,能參加決賽的哪裡會有什麼平常人?其次,跌落下來的屍體,儘管兩具屍體人已經氣絕多時,然而,這裡是雨林,各種肉食性、腐蝕性動物數不勝數。放任屍體留在地表不加以掩埋會招來許多生物,這樣,就會給胡峰自己接下來的規劃帶來很多變故,生死之間的規劃中,一點點變故甚至會影響全域性,另自己死無葬生之地。最後,屍體上醒目的刀痕與胡峰身上濃厚的血腥味兒都是暴漏自己的“絕好”之處。
然而,對於此時的胡峰來說這些都不重要,思前想後,胡峰沒有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於是,咬了咬牙,胡峰決定,死磕到底。只有硬碰硬了。首先,對方另一個人並不清楚出是誰,這就給自己增添了許多變故,其次,自己體力不佔優勢,再次,這裡的打鬥肯定會將其他選手吸引過來,最後,閉了閉眼,莫名的眼前浮現出一幅並不清晰的朦朧的臉,一聲聲標準的普通話迴盪在耳邊
“胡”
“胡”
也許,莫名的,胡峰第一次,此生第一次開始將自己的生命寄託在別人身上,也許卡爾會趕過來,這樣……
胡峰沉思者,計算著自己的勝率,計算著自己逃跑的話的生還率。也許這樣的話可以一試。
沉思著,走到了箭毒木的樹下。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箭毒木灰色的樹幹,順著古老的紋理細細的摸索著。將刀身塗上毒汁後背在身後,慢慢的爬上樹,靜靜的蹲在樹上,等待著最終決定自己生命的時刻的來臨。
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雨林中的雨像這次一樣只是下了大半天還是很少見的,太陽早已經值完班回家了,天上依舊是一層厚厚的雲層,夜幕悄悄的籠罩上來,沒有一絲光亮。漆黑的環境總給人一種壓抑感。胡峰將身體縮得更小了。胡峰是怕黑的。儘管做他們這行的是不允許他們有任何東西上的感情偏見的,然而,胡峰就是怕黑。一些凌亂的早已被自己撕得支離破碎扔在不知哪個角落裡的記憶慢慢的浮現上來。很小的時候被一個酒鬼撿回家,不知天天吃什麼長大的童年,矮小漆黑破舊的小屋,酒臭味兒混合著各種刺鼻的味道的巴掌,小朋友們的嘲諷嘴臉……一幕幕最終定格在了十歲那年的晚上。
那天的天也是這樣黑,屋子中沒有電,沒有煤油燈,只有自己一個人瑟縮在牆角。那時候的天是寒冷的。忽的,一陣蹣跚的腳步聲傳進來,驚醒了半睡半醒中的小鹿。小鹿抬起頭,惶恐不安地望向窗外,然而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啪”屋門被重重的摔在了牆上,一陣酒臭味兒撲鼻而來。將身子縮到最小,乞求著不被看到,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直的望著越來越近的黑影,哀求著熟悉的巴掌不要拍過來。今天的氣氛很詭異。
拍過來的巴掌只是輕輕地撫摸在了他的臉上,然後,狠狠地擰過下巴,似乎是停了停,然後一陣難聞的氣味兒撲鼻而來,還未等到他反應過來,擰著下巴的手就已經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了。然後呢?
胡峰敲了敲刺痛依舊的腦袋,無聲的露出一絲嘲諷般的笑,然後就是拒絕,強上,再然後……
年少的身影隨手抄起手邊的物體照著頭打了下去。腥臭的血液伴隨著滾熱的腦漿噴在了少年的臉上,少年笑了,藉著路過的車上的燈依稀可以看見那是一抹驚心動魄的笑,明明是扯著嘴角,向上提著臉上的肌肉,卻給人刺骨的陰寒。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不自覺的,胡峰臉上又浮現了那抹笑。暗自搖了搖頭,什麼時候自己開始知道回憶了。在胡峰的世界裡只有死人死之前才會回憶自己的一生。難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兒嗎?腦海中政胡思亂想著,前方一陣細微的枯枝折斷聲將胡峰飄到海外的思緒生生拉了回來。人,終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重傷,藍色海洋是綠色的
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將軍刀一正一反握在手中,從樹上跳下來,直挺挺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等著對手的到來。
慢慢的,隨著腳步聲音的越來越近,掩映在樹葉之間的身影毫無阻礙的顯現在眼前。是卓夫。
光線並不強,甚至可以說暗到了極點。眼睛竭力的捕捉著絲絲光線,兩人對峙,沉默良久。
“認識你殺的?”
恢復鞥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
“很好”眼見對面的人並沒有理會自己,甚至都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卓夫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氣憤。心裡感到一陣陣驚喜,胡峰看得出來,那是一種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