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昨晚接到的CS Café專案的brief你是要還是不要?”亞伯從容地說道。
“要。”秀人立刻馬上挪著椅子低著頭靠向亞伯。突然,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後腦勺十分疼痛,因為從亞伯坐到她身邊開始,其他女同事就用眼神在不斷攻擊她的後腦勺。
亞伯見到如此毫無原則毫無底線的女人,不禁嘆道:“真是神奇的物種。”
秀人回應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正如你所見,我就是這樣一個原則性不強底線又低的女人。”
亞伯嗤笑道:“你太高估自己了,你根本毫無原則和底線,何來強弱高低?”
秀人露出一個死魚眼:“廢話少說,CS Café的brief呢?”
於是兩人在一番鬥嘴之後開始工作,說來奇怪,兩人雖然一見面就要開吵,但在工作的配合度上倒十分默契,步調也出奇得一致。圖稿上漸漸顯現出初步設計格局,兩人忘情地投入工作,彷彿身臨諾亞方舟,憑空創造出許多東西,在這裡放置桌椅,在那裡放置櫃檯,在這堵牆上染上月光銀,在那堵牆上噴上苔蘚綠,在這個角落捏出一個陶瓷娃娃,在那個角落吹出一條虎頭金魚……有同事試圖拖他們去吃中飯,卻被無情漠視,有同事試圖插個嘴問些事,也被直接無視。
直到秀人的肚子發出一聲哀怨的長鳴,她的靈魂才如夢初醒地回到了辦公室,而此時同事都差不多已下班。她看了一眼時間,22:00。
“天吶!這麼遲了!我得馬上走了。”秀人大聲說道。
亞伯很久沒有那麼投入地去創作了,他十分享受剛剛和秀人一起工作的氛圍,看著慌慌張張準備跑路的秀人,竟有些捨不得,一把拉住她:“你真是不會挑時間,就差第三層的格局設計了,你卻要走?”
秀人有些抱歉地說道:“第三層樓就明天再想吧,我現在快餓死了。”說著,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亞伯緊隨其後,和秀人一同走出辦公室,走進電梯。
不知為何,兩人此時獨處一狹小的空間,竟有些尷尬,於是不約而同地盯著電梯上面的樓層顯示燈,看著電梯一層一層往下移,而就在電梯到達18層的時候,突然停住了,緊接著,電梯內部的燈一下子全部熄滅。
秀人頓感一陣不安:“不會那麼巧,電梯出事故吧?”說著,在包包裡找手機。
亞伯十分冷靜地說道:“別慌。”然後按了電梯的警報器,呼叫求救,但是無人應答。
秀人一邊繼續找著手機一邊埋怨道:“怎麼回事?SOM大樓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亞伯環顧了一番電梯,回想剛剛電梯下行的時間:
電梯現在應該是停在了18樓和19樓中間,即使強行撬開門,也只是一堵牆。
“哎呀,手機忘在桌上了,剛剛跑出來太匆忙。”秀人恍然大悟,“亞伯,你的手機呢?”
亞伯摸了摸褲袋:“一整天都不知道它在哪,可能落在酒店了。”
“該死!”秀人不禁恨恨地說道,然後開始來回踱步,嘀咕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這下糟糕了,我已經遲到了,如果回不去怎麼辦?”
亞伯聽著這番話,意識到今天是既上次秀人抽血之後的第三天,此刻採血蜥蜴應該就在她家等候了。亞伯用夜視能力看到了秀人臉上的恐懼和焦躁:“你這樣來回走,看得我頭疼。”
秀人停下了腳步,她的臉上寫著疑惑:“這黑不溜秋的,你怎麼看得見我來回走?”
亞伯馬上解釋道:“我是指聲音,你走來走去的腳步聲,讓我聽得頭疼。”
秀人臉上的疑惑消失了,但她沒有理會亞伯,繼續來回踱步:“那我不是急嘛,我一急就要來回走動,話說你怎麼能這麼冷靜?”
“比起我的冷靜,你的急躁才奇怪吧,大不了就在這裡過一夜,總會出去的。”亞伯準備耍耍她。
秀人聽到要在這裡過一夜,頓時更加憂慮了:“我一定要出去的,一定要出去的。”秀人重複著這番話。
大約過了半小時,秀人的焦慮不安慢慢轉變成了無所事事,她盤坐在地上,手指在地上胡亂比劃著:“啊,不知道過了多久了,看來出不去了呢。”
亞伯也坐在了地上,看著秀人的手指在那裡移來移去:“你為什麼叫秀人?”
秀人的手指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比劃起來:“不知道,隨便取的,我十八歲的時候,可是秀色可餐,楚楚動人吶,和這個名字是不是很貼切?”
亞伯聽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