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這一關。
黎晏書嘆口氣,也沒再多說了。
沈贏和顧南枝對視一眼,自然知道黎晏書想的是什麼。
所以今日沈贏只說請於淄博,根本沒想過要找黎晏書。
他們一開始支開黎晏書,就是想他不要和劉程璧牽扯過多,可是皇帝卻親自指定他擬旨,將他一把拉進來這個漩渦,逃都逃不掉。
顧南枝道:“黎兄,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於淄博看了一眼顧南枝,有些疑惑。
黎晏書尷尬一笑道:“這幾日受了風寒,臉色是差了一點。”
“那黎兄這般,我們不該叫你出來。”顧南枝一臉愧疚,站起來喊道:“伺候的人可在?還在外頭傻站著做什麼?快扶你公子回去休息。”
黎晏書摸摸鼻子,站起來道:“多謝南枝寬慰。”
吳玉見狀,這才忍不住想怪不得要顧南枝做主,這個女人實在太厲害了。
等黎晏書被攙扶走了,顧南枝做主叫了一桌子的菜。
豬肉燒香菇、火炙蛤蜊、炒大蝦、竹筍雞脯、烹河豚、酒糟蚶、燒鹿肉、鑲肚子、帶凍姜醋魚、一捻珍、水煠肉,幾乎都是大葷。
末了,顧南枝站起來道:“吃完這頓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吃下頓了,大家盡情吃吧!”
吳玉嚥了一口唾沫。
於淄博趕緊安慰他:“她最愛開玩笑,你不要害怕。”
吳玉也笑,“夫人風趣,是我古板。”
於淄博開口問:“今日聽說你們進宮了?”
沈贏抬頭看了一眼吳玉,知道是他說的,便道:“皇上傳召。”
於淄博皺眉,“你不是大病初癒,還沒有好全,就召你進宮?為了什麼事?”
沈贏轉頭看顧南枝,話卻是對於淄博說:“皇上覺得程璧不適合繼位,三皇子更加適合繼位,問我怎麼想?”
於淄博聽了臉色大變,拍案而起道:“他瘋啦!”
沈贏給於淄博倒了一杯酒,道:“他心裡清楚的很,最後誰繼位也無所謂,只要他利用太子之位除掉了自己心腹之患就可以了。”
“那你怎麼說?”
沈贏:“我?我自然說三皇子更適合。”
於淄博一愣,“你是什麼意思?”
“不止如此,我還要將吳玉太醫介紹給三皇子。”沈贏道。
吳玉抬頭看於淄博,滿臉寫著疑惑,他顫顫巍巍的開口問:“那太子呢?”
沈贏:“太子現在只要安全不出宮就可,再說程璧的學識你也知道,若是真繼位,這朝堂不亂也好不了。”
於淄博面色複雜起來,“我聽聞前幾日有太醫為你診治,似乎和三皇子有些關係。”
“是了,三皇子派人送了紫參,還讓太醫給我診治。”沈贏也不否認。
於淄博咬牙,“那你是要投誠三皇子?”
沈贏譏諷一笑,“你覺得我會被一根紫參收買?還是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於淄博呆住,有些不明白沈贏的意思,想了一會,豁然開朗,拿起酒壺就給沈贏斟酒,“這法子兇險,你亂來以後可是兜不住。”
顧南枝疑惑了,她都沒明白沈贏要做什麼,怎麼於淄博幾分鐘就知道了呢?
該不是於淄博不懂裝懂吧?
沈贏嘆口氣,“若是再不動手,恐怕日後多變。”
於淄博點頭:“吳玉這邊我會交代好,但是具體你日後可要把握好。”
“那多謝於兄了。”
於淄博掃了一眼沈贏面色淡然,便道:“沈兄不必客氣,你我二人何談謝字,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罷了,我也在就自己。”
沈贏又看向吳玉,“多謝吳太醫。”
吳玉懵,拿起酒杯跟著喝了一口,可是這越喝越不對勁,總感覺自己今日不該來!
顧南枝見他們神神秘秘,也不說開,便懶得去問,自顧自吃完了,然後在窗前下棋。
這邊於淄博拉著吳玉交代事情,一說要引薦三皇子,吳玉腦袋就老大,三皇子就知道吳玉和於淄博交好,若是不是吳玉是個芝麻大的官,他早就動手拔掉了吳玉。
沈贏提議,既然知道了,不如由自己引薦,暗著來不如明著來,但是吳玉得有自己的本事,叫三皇子打消疑慮。
吳玉想問問,到底如何可以。
顧南枝聽得乏了,轉頭就說:“不如你給沈贏或者劉程璧下毒,他立馬就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