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因為馬車裡,那個比他們要悲痛百倍千倍的人,還什麼都沒說。
德王端坐在車內正中央,腳邊是一把捏碎的破扇。車座上,躺著慶王凝固著血塊的屍體。車中還跪了一個人,正小心翼翼地在儘量不翻動慶王的情況下,檢視著胸前那道致命的傷口。
周遭只有車馬走時的響動,和萬千環繞在外的腳步聲。被德王臨時抓來的這個仵作,就算見過無數的死人,也是頭一次這種情況下驗屍,頭一次驗如此尊貴的屍體。
德王閉眼良久,冷聲道:“看出什麼了嗎?”
“……回殿下,”仵作硬著頭皮,“造成這個傷口的劍,很,很普通,就是尋常……”
德王突然睜開眼,目光無波無讕地瞟向他。
仵作腦中“咯噔”一下,不受控制地脫口道:“不過,劍尖的血槽似乎比尋常的多一道。”
事實上,他一點也不確定。只看了根本沒有清理過的傷口,還是隔著衣料的,鬼才能分辨得出是什麼樣的兵刃。可那一瞬被德王的目光渾如看著一個死人,他實在禁不住就將胡亂猜測的結論給說出了。
他不敢抬頭,心中此刻已是懊悔萬分。萬一到時候刑部的仵作給了不一樣的結論,這條命也就交代了……
“哼,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