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慶賀,整個京都城越發熱鬧非凡。
兩個人在街上逛了好一會,鍾宜屏買了首飾,其他的她倒看不上眼。
兩人閒逛到了一家四層樓高的酒樓外,樓外掛著足有三層樓高的竹木架,架子上掛著一盞一盞的燈籠,周圍為了許多人,指著燈籠說說笑笑,湊近一看原來是猜燈謎的。
“這玩法新鮮別緻,倒是很有趣,走,我們上去瞧瞧。”
“我還以為你會想猜燈謎呢。”
鍾宜屏搖頭晃腦的笑著:“那是書呆子的玩意!”
“果然是偏僻窮酸地來的,一點見識都沒有,還敢口出妄言!”
兩個人正往樓上走呢,忽然一道尖銳刻薄的女聲從另一頭傳過來,與此同時還有不少身著華服的小姐公子們朝他們看,這麼多人,看起來似乎是在聚會。
聯想到樓下那三層樓高的燈謎,不難猜出這些男女都是讀書人,聚集在這裡應該是來切磋文采,交流感情的。
鍾宜屏哪裡被人這麼譏諷過,反正她也不認識對方,也就沒必要客氣,黑著臉一臉不爽:“你居然敢罵我?”
周圍都是自己人,那女子絲毫不懼,迎上鍾宜屏的目光後嗤的一聲翻了個白眼:“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渾身散發窮酸氣嗎?這麼雅緻的地方,有些人也好意思進來。”
鍾宜屏怒從心起,氣勢洶洶走上前。
那女子被嚇到了,連退好幾步:“你想幹什麼?你還想當眾打人不成?”
“你以為我不敢嗎?”鍾宜屏眸子一凝,渾身氣勢陡然變化,壓迫感十足,這些在京都城裡的公子小姐們哪裡見過這種架勢,一個兩個竟然呆住。
片刻後,有幾個回過神來的公子哥上前打圓場,說是打圓場,其實是拉偏架,那被嚇到的女子瞬間覺得有了底氣,昂著下巴用鼻孔看人。
“掌櫃的,把這兩個掃興的人趕下去,打擾了我們作詩猜字,你知道後果嗎!”
掌櫃的被指使幹活,但他沒動,然後整層人的目光都落他身上,滾燙滾燙的,掌櫃的感覺自己快碎了。
這兩位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啊,光是他們身邊的侍衛就不是他能惹的。
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高門公子小姐自詡風流雅士,偏偏要他來做惡人!
鍾宜屏知道是宋昭按住了掌櫃的,她當然也不辜負宋昭的好意,一把將那幾個公子哥推開,架勢一擺,儼然地頭蛇。
“你剛才說我們是從偏僻窮酸的地方來了,怎麼,你是知道我們身份?”
她當然知道,要不然也不會故意找他們麻煩。
畢竟,當初太子殿下可是差點要娶了鍾宜屏的!
“玉珍,你認識他們嗎?”有個公子好奇的問道。
柳玉珍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不遠處一個小姐忽然開口:“我想起來了,這位是幽王殿下吧?我記得幽王妃是柳二小姐的姐姐,沒錯吧?”
宋昭卻是一愣,看向柳玉珍。
都是一個爹生的,自己媳婦可比她好看多了!
鍾宜屏也這麼想,但是她更不給面子。
“玉瓊生的花容月貌,你怎麼可能會是她妹妹?”
“你竟然敢說我醜?!你又是什麼好東西,跟別人夫君出來玩,你個不要臉的下賤小娼婦!”
話音落下,一道乾脆利落的巴掌聲響起。
鍾宜屏用了五成力氣,但還是把柳玉珍抽飛了。
“柳二小姐!”
“你怎麼能動手傷人?來人,快來人!”
洪全帶著幽王府侍衛將唯一的樓梯堵得嚴嚴實實,根本沒人上得來,任憑這些公子小姐們喊叫也只能乾著急。
鍾宜屏沒想到柳玉瓊的妹妹會這麼不堪,罵人罵的這麼難聽,哪裡像個大家小姐的樣子?
就這樣的,太子居然也看得上?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太子不會放過你的!”柳玉珍氣的快要撅過去了,她捂著已經紅腫的臉,又氣又疼。
“太子?好啊,本郡主還想問問太子呢,選人的眼光怎麼會這麼差?”
“你……”
柳玉珍不知內情,但這裡這麼多人總有家裡訊息快的,一下子就知道鍾宜屏的來歷,頓時有些同情柳玉珍。
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太子說不定還真會幫她找回場子,但如果是南安郡主,太子肯定不會去找麻煩,這可是皇帝陛下都要厚待的人,太子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側妃去找郡主的麻煩?
“你方才口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