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回府,剛進門就見自家夫人飛奔過來。
“老爺,有貴客等你!”
“什麼貴客?”
江夫人壓低聲音,面露擔憂之色:“是幽王殿下。”
江潮一怔:“幽王怎麼會在京都?快,快帶我去見他!”
宋昭一早就出宮了,出了宮直奔江潮這裡,一直等到現在才等到江潮下朝回家。
看見宋昭,江潮頓時緊張的行禮:“殿下怎麼會在京都?夫人……”
江夫人連忙道:“老爺放心,我已經吩咐府中下人不許亂走,不會被人發現的。”
“那就好。”江潮放下心來,“殿下何時進的京都?”
“昨夜便到了。”
江潮頷首:“可是為了宗全一案?”
“算是吧,但也不算是,畢竟在宗全因我而死之前,我就應該來一趟了。”
江潮一怔:“宗全果真和殿下有關?”
“雖沒證據,但也知道是誰,除了我那位五哥沒有別人了。”
江潮想到今日早朝上的事,微微搖頭:“京都不是久留之地,這個時候要是被陛下知道你來了京都,只怕會惹出不必要的是非來,殿下有什麼吩咐儘管讓信鴿送來便是,下官定全力以赴!”
“本王來京都見的第一個人就是父皇,父皇知道本王在,江大人不必太過憂心。”
這話非但沒安撫住江潮,反而沒把他嚇死。
瞪著一雙眼睛,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半晌他才找回聲音:“殿下,那您來找下官是有要事?”
“是,有一件事本王想請江大人幫個忙。”
江潮連忙正色行禮:“請殿下吩咐!”
宋昭在江家說完事就走了。
江潮還是第一次來後門送客,多少有點怪怪的。
江夫人走過來:“夫君,殿下可是吩咐了為難的事情?”
“這……倒也不是為難,只是這事……透著點怪異。”
“哪兒怪了?”
“這,幽王殿下說,明日讓我在陛
江夫人大驚失色,左右觀察見四下無人才鬆口氣,又大為震驚道:“雍州是淮王封地,陛下也沒說要五皇子就藩,這……這不合常理啊!”
“可不是。”
“那……”
“殿下說明日上朝我便知道了。”
夫妻倆一時之間沉默住了。
這豈止是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話雖如此,但江潮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江家受了幽王大恩,自己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江夫人一如既往的叮囑他:“夫君定要審時度勢,若是實在沒有合適的機會,曲折婉轉點。”
“那是自然。”
他一向都是這麼做的,該說話時說話,不該說話時絕對不多說,有時候話多了,反而達不到自己目的。
宋昭離開江家後並未回宮,先是在宮外繞了一大圈,最後進了一家酒樓,開了個雅間坐在裡面吃午飯。
“主人,皇帝真的會把五皇子弄去就藩嗎?”
“八九不離十吧。”
“主人為何不殺了五皇子?”
他敢綁架王妃,就該死了!
“殺一個皇子,至少要犯下滔天大罪,要麼跟廢太子一樣逼宮謀反,要麼像老五對我一樣,按上一個必死的名頭,但這些事做起來費勁,倒不如把他弄去雍州。”宋昭丟嘴裡一顆花生,冷笑,“離我近,離京都遠,多好。”
但雍州是淮王的封地啊?
趙峰臨很想問出來這句話,撓撓頭還是沒說。
“你是想問淮王吧?”
趙峰臨頷首:“主人一眼就看出來屬下在想什麼了。”
“你當我讓洪全去雍州是去玩的嗎?”
趙峰臨恍然。
此刻,景帝正命人召見端陽侯進宮商議大事,端陽侯一來景帝便告知他自己有意讓五皇子去就藩。
端陽侯臉上表情陰晴不定的。
兩個都是兒子,區別怎麼就這麼大?
一個鬧成這樣了,都想著保他。
可惜人家是皇帝,他就算心生不滿也不能當面罵他出氣。
“陛下既然主意已定,那找臣還有什麼事?”端陽侯不解。
景帝道:“老五本性並不壞,朕仔細想過了,讓他去就藩,對他也是最好的安排,不過具體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