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下墜,使得纏繞在她屍身上極細的鋼琴線已經割進了她的皮肉裡面,而她的嘴角勾咬的線也是如此,細線已經勒得嘴角被豁開,就好像恐怖的裂口女似的。極細的鋼琴線早已經陷入了她的口腔身處,以至於不知道究竟是口紅的顏色還是鮮血的顏色,總之她的嘴角邊和屍身上到處可見不斷往下流淌的鮮血,有一些似乎已經乾涸!
就這樣她的整個身體和四肢以一種極盡觸目驚心的方式,被凌空吊掛在圓形舞臺的中央!
看著眼前的一切,殷凝除了無比驚駭之外,腦海裡卻不知怎麼閃過之前她所經歷的幻覺中,秦錚和白夙手裡拿到的遊戲提示符號,還有冷珊雪、儲炎拿到的符號……
“我知道我看到的那些符號是什麼意思了。”
殷凝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輕,好像自言自語的呢喃,可是奇怪的,也許是這個空間構造的問題,她的聲音被擴大,傳播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同時也把目光投向了呆愣站在原地的殷凝。
只見她抬起一隻手,指著被吊在半空的於黎鳴的屍體說道,“那些符號如果依次組在一起的話的,就會像是懸線傀儡,就像現在的於黎鳴一樣。或許是幕後操縱者想要告訴我,他掌控著全域性,而我們就是他手裡的傀儡。”
122、迷霧 。。。
不忍再看,殷凝別過頭去。
面對如此變態、血腥、殘忍的殺人場景,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了的。即便像殷凝、秦錚、白夙這種在腥風血雨中過五關斬六將走到今天的人,看到眼前的場景,都不由得心裡仍舊發毛。
殷凝畢竟是個女孩子,面對這種場面即使見慣了腥風血雨,可還是會害怕甚至感到噁心,只覺得胃裡一陣排山倒海的不舒服,甚至覺得自己的雙腿都開始發軟。而對於白夙來說,這還是他進入遊戲以來第一次看到如此慘絕人寰的殺人現場,儘管在看到屍體之後,他的表現也算鎮定,但還是被嚇得向後退了一小步。然而作為法醫,閱屍無數的秦錚,也對此番情景感到觸目。更不用說其他不怎麼見慣殺人場景的人,當他們看到於黎鳴的死狀之後,尤其另外兩個女生,頓時被嚇得驚叫連連,哭天喊地的。而錢環海也算經歷過一輪遊戲的人,不過他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血腥駭人的場面,當機就被嚇得暈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只是那個陌生男人,在幻覺中對殷凝莫名其妙好的那位。在看到於黎鳴可怖的死狀之後,反倒出人意料的鎮定,甚至要比秦錚還鎮定幾分,只看到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可是他的嘴角卻露出了一分譏誚的笑意。
雖然陌生男人嘴角上的笑意轉瞬即逝,可還是被殷凝注意到。她側過頭,儘量不著痕跡的打量這個奇怪的人,心想,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幕後操縱者呢?
她會這麼想,也不是胡亂瞎猜,畢竟在亦真亦假的幻覺中,陌生男人就已經給殷凝留下了不怎麼好的印象,還有現在當他看到如此恐怖的場景時,就算膽子大沒有被嚇暈過去,可是他現在的表現也太鎮定了一點,嘴角甚至還有一絲笑意,就算退一萬步說,他不是幕後真兇,說不定也是他殺害了於黎鳴,將她分屍,給血淋淋的於黎鳴化妝……就和自己幻覺中,看到他擰斷了於黎鳴的脖子一樣。是他殺了人!
一個激靈,殷凝在假設陌生男子就是殺人兇手的時候,腦海裡不禁畫面感出陌生男人抱著於黎鳴的屍體,給她化上恐怖濃豔的妝容,並且將她分屍的場景來。光是想想就讓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忽然間,殷凝的腦袋裡頓時又浮現出巍然一臉獰笑的醜惡嘴臉。
說不定這個人和巍然一樣,都是大變態!
“你沒事吧?”其實當天花板上的聚光燈整齊劃一的射向於黎鳴的屍身時,只一眼,秦錚就想將殷凝護在身後不希望讓她看到如此具有刺激性效果的畫面,畢竟對於她幻覺的症狀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只不過,殷凝不是個老實的孩子,一側身就從秦錚的背後鑽出來還是看到了。現在心裡一陣懊悔,早知道就不看這麼駭人的畫面,因為太可怖,現在直接導致於黎鳴慘死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還好……”殷凝皺著眉,佯裝沒事,可是她的語氣卻透著心虛,明明害怕,只不過現在逞強而已。怎麼說在第四關的時候她也是從屍海里爬出來的,若此時說她是有些害怕的,實在太沒有面子。
只是讓眾人沒有想到的,這場驚嚇並沒有完結。正當人們以為眼前的恐怖已經靜止的時候。於黎鳴的屍體,不,現在應該說是分散的屍塊忽然從半空中落下來,彷彿生冷的肉一樣掉在了圓形舞臺的中央。還不等眾人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