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服的遮體面積是能夠達到全身的百分之四十的,而且衣櫃的抽屜裡甚至還有很多少兒不宜的工具,總之一個站街小姐的基本武裝,她的衣櫥裡都已經具備了。
剛想再一次問候一下幕後操縱者的全家老小,從一邊梳妝檯的鏡子裡看到剛才被自己忽略的遊戲卡片,被塞在一個信封中擺在床頭櫃一個小計時器下面。
心裡沒有來得咯噔一下,轉過身,走到床頭櫃前,坐到床沿邊,拿起信封。
信封是純白色的,外面什麼字都沒有寫,什麼圖案也沒有,拆開以後,只看了一眼,殷凝的眉頭就鎖的更加深了,因為卡片啥都沒有,如同信封一樣一片雪白。翻來翻去,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出半個字。奇怪的,不知道是不是紙張的問題,明明一個字也沒有,殷凝卻覺得卡片上有一股非常淡的墨香,可是放在鼻子下一聞,卻又什麼味道都沒有。不可否認的,著卡片的材質非常的好。
什麼都沒有。這是什麼意思?
殷凝弄不懂,可是越弄不明白就越想弄明白,難道遊戲提示是用隱形墨水寫的?需要放到水裡煮或者火裡烤才能看得見?可是沒必要啊,又不是玩諜戰。把玩了半天,毫無結果。乾脆不去糾結,也許根本就什麼意思都沒有,沒有關於這一關的提示。也就是說,她只要作為一個被害者的身份出場就好了。
既然有十天的時間,一天一個死者。現在是第一天,誰又會第一個死,什麼時候死呢?
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空白卡片,接著就重新塞回信封裡,放入床頭櫃的抽屜裡。
好了,就像剛才鄭穆昀所說的,既來之則安之吧,反正九死一生,自己已然上了死亡的黑名單,好好活過剩下的幾個小時或者幾天吧。
那麼現在,殷凝打算先洗個澡,把自己稍微收拾一下。
是的,她要洗澡,她已經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還有油膩膩的頭髮了,更何況她的衣服上全是斑斑的血汙,噁心的要死。再者她已經想通,反正早晚要死的,不如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舒服一點,如果有殺手要來殺她,那就來吧。何況她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不見得每次她洗澡都會有人闖進來吧。
拿了毛巾,走進浴室。這一回的浴室是有比較隱秘的隔斷,且有圓柱形的磨砂玻璃淋浴房,有搭扣可鎖,還算比較安全的,但如果在外面用卡片之類的東西一挑,就能把搭扣挑開,有些許隱患。而且淋浴房很小,果斷只夠一個人呆在裡面,雖然兩個人也可以擠擠,但絕對會擁擠不堪,活動不過來。同時她還發現在在浴室淋浴房的天花板上,有一個黑色的半圓玻璃點,想必那就是監控攝像吧。但凡有兩個人進入淋浴房,一定會被看到。
說不定幕後人所在的房間內部別有洞天,比如密室什麼的,裡面就有一整牆的電視牆,看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不想太多,快速細緻的洗了個熱水澡,只想把自己收拾乾淨。
淅淅瀝瀝的水聲讓殷凝一度恍惚,以為小四就乖乖坐在房間裡的床上守著她,臉上掛著有點羞澀的笑,她還記得因為那個笑容,她忍不住調戲了他。
一瞬間,眼淚混著蓮蓬頭灑下的水一起滾落。
氤氳的霧氣很快就充滿了整間浴室,裹著浴巾殷凝站在鏡子前,用手抹了下滿是水汽的鏡子,露出一彎可鑑的弧度,看著自己蒼白的臉。恍然間她似乎是看到白夙就站在她的身後,微笑著看著她。
猛然回過頭去,卻什麼都沒有。甩了甩頭使勁的閉上眼睛,心中告誡自己,那是幻覺。
“不是幻覺。”忽然,一個清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讓殷凝的心頓時漏了好幾拍,她只感覺自己被一個懷抱從後面擁著,“不是幻覺,我還在,一直都在。”
“白夙……”殷凝不敢睜開眼睛,更加不敢動,害怕身後的人忽然消失不見,
“傻丫頭,哭什麼,我在呢。”輕柔的聲音帶著微弱的鼻息,幽幽的飄進耳朵裡。感覺到耳鬢廝磨的觸碰,甚至還聞到清淡的皂香。
“真的不是幻覺嗎?”
“真的不是。”
“不騙我?”
“不騙你。”
緩緩睜開眼睛,還是不敢回頭看身後的人,猶豫再三之後,抬眼看面前的鏡子,自己的身後,環抱著她的人,那個清朗的年輕男人,不就是小四嘛!
一時間百味陳雜,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麼脆弱過,也許是喜悅來的太快,讓更加讓殷凝覺得心疼,心裡甜到發苦。
回過身望著身後的人,失聲痛哭起來,兩隻手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