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怎麼掙扎,反正他篤定殷凝鬧騰一會兒也就安靜了。
沒錯,殷凝一開始稍稍掙扎了幾下,可發現這個單薄的年輕男人力氣很大,把她緊緊的箍在懷裡怎麼也掙脫不了,於是只好作罷,任他這麼抱著自己,似乎她是他的專用抱枕。
然而伴隨著頭頂均勻的呼吸和耳邊有力的心跳聲,殷凝也漸漸迷迷糊糊起來,並且難得的“一夜無夢”。
只不過這一夜無夢並非說她是睡得好,而是相反的,她睡得相當的不好。
殷凝心裡有事,她很煩躁的很,所以睡得不沉,迷迷糊糊中也醒了好幾次,似乎每當她就快要睡著了,就會莫名奇妙的驚醒。並且一直都在為自己的想法糾結,同時也在莫名其妙的心煩,似乎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怕自己睡得太沉,等白天醒過來之後又會出人命。因為秦錚也說過,這次的殺人遊戲多半也是人為的,不管是被殺還是離奇自殺,萬事出皆有因,有因有果,所以必定是有所謂的兇手的,於是她還是抱著一點僥倖的心理,或者說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莽撞心理。不過她自然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什麼,只是她真的想知道那個兇手是誰。究竟是誰按照這幕後人的旨意一步一步的來完成殺人計劃!
顯然,若是真的按照“五行”來說,五天、五個時間段、五種死法、五個死者,所以現在只剩下兩個人,而且早上9點之後,那個兇手就會有所行動,可是下一個死者又會是誰?除了幕後人和這關的兇手之外,這個答案無人知曉,所以即將死亡的就可能是任何人,也就是說他們每個人都不是安全的。除非,她能夠立馬解開 “五行相剋”的關係……
可是,按照遊戲規則,只要三個人以上就會被引爆,所以至少她和白夙在一起肯定是安全的,除非兇手不要命了。但又不能排除會發生類似於她洗澡的時候被滾燙的開水燙傷的行兇方式,或者是像李老頭那樣的“離奇自殺”……
不過她總算是做了個決定。她不能貿然涉險,不能讓自己陷於危險中,且不說自己的小命會面臨威脅,就是萬一她離開了白夙,讓他單獨一人的話,要是也受到了危險就不好了。就算白夙沒有危險,她也不忍心讓他擔心自己。而且她也深刻的反思了自己的行為,的確是太沖動、太莽撞了。
真糾結,這就是殷凝半夢半醒之間還在不斷糾結的內容,可是更讓她不安的卻是心頭那種莫名其妙的慌張感,那種感覺就好像第二天要去參加人生最終要的高考似的,慌得不行。不,恐怕連這種程度的慌張都無法比擬她此時此刻心裡的煩躁不安。
她覺得似乎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更是因為突然地、莫名的心慌才讓她難受的想哭,那種感覺彷彿是要經歷生離死別的痛苦一般,令她窒息。
抬眼看了看白夙睡夢中的容顏,安逸的、柔和的,讓她心裡更加的難過。彷彿以後再也看不到他了似的,就好像有一把錐子在刺痛著她的心,並且還時不時的攪著、扭著。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呢?究竟要發生什麼?為什麼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一切殷凝都無法解釋,所以只能呆呆地望著近在咫尺的臉,更加不敢去細細追究她此時的心情,她會害怕,害怕自己得出些什麼不好的結果,她寧願當鴕鳥,也不要知道這份不安究竟意味著什麼。望著白夙祥和的睡顏,深深地望著,似乎只是望著他就能給她帶來無邊的安定感一樣,又似乎只是望著他就像要把關於眼前美好的一切,變成燒得通紅滾燙的烙鐵,要把他的樣子永遠的烙印在心底。
這一刻,殷凝的思緒無比的混亂,她說不清也道不明,卻只能胡亂的安慰自己,許是自己的神經太過緊張了。在這個遊戲裡,她經歷了這麼多,惡夢、恐懼、背叛、陰謀、鮮血、死亡。太多負面的壓力一直都積壓在她的心頭,太多的不堪忍受折磨著她把她一次次推向崩潰的邊緣,又一次次在要即將崩潰的一瞬間又鬆了心絃。
而且最近幾日,雖然白天總是強顏歡笑,總是假裝輕鬆地面對白夙,總是假裝很生氣的對待秦錚。那不過只是表象,因為她不想讓他們太過擔心。所以誰也不知道每天晚上午夜夢迴,她那些分不清辨不明的虛實夢境,那些已經死去的人,伸出手來向她索命。每每半夜醒來更是冷汗連連。
恐怕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現在才會有這樣的情緒,對,一定是這樣!是她自己逼迫自己太緊了,那麼還是睡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不要再糾結了,殷凝。好好睡一覺就會好的,一定會的!
也許真的是被自己內心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