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正對著玲兒大聲怒喝:“賤婢,趕緊讓你們的副管事張慶年滾出來,麟兒在你們的交易行內被人廢了命根子,他居然躲了起來,還讓你這個賤婢冒充副管事來應付我,真當我好欺負是嗎?”
他本來正在煉製一爐丹藥,突然兩名跟隨王麟的護衛衝了進來,說少爺在交易行中與人起了衝突,還被人廢掉了命根子,心神失守之下,丹爐立即炸裂,一爐將要成型的丹藥也全部成了廢丹。
旋即大怒,他立即命人將那兩名護衛直接處死。
王麟是他的獨子,資質過人,十七歲就修煉到了武師六重,麟,麒麟兒,從取的名字便可以看出他對這個獨子的期望有多高。
如今,卻被別人廢掉了命根子,這是要絕他的後啊,此時他的肺都要氣炸了,急怒攻心之餘便是無盡的恨,恨那個兇徒,他發誓一定要將那人挫骨揚灰。
玲兒的右臉上有一個紅紅的手掌印,顯然是被此人打了一耳光,她知道對方是來找李毅麻煩的,所以她什麼都不能說,只能捂住稍微有些浮腫的臉頰,委屈的低著頭,默默垂淚。
“王修,你在我交易行中如此肆意妄為,莫非真當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就在這時,蕭鳴充滿怒意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來到交易大廳後,便看見到處都是破損的桌椅,而且幾名護衛也被打得遍體凌傷,昏倒在地上。
“蕭鳴,麟兒在你們這裡被人廢了,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只好請郡守主持公道了。”王修見來人是蕭鳴,眸光一沉。
他雖然是一品丹師,身份尊貴,但蕭鳴卻是武宗,地位並不比他低多少,而且對方若是毫無顧忌,出手擊殺他,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只能先抬出郡守上官博的名號。
“哼,上官博雖然是一郡之守,但我蕭家也不是你們可以任意欺辱的。”蕭鳴冷哼一聲,心中卻有些擔憂,上官博不僅是一郡之守,還是一名二重武宗,他完全不是對手。
武宗不同於武師,每提升一重境界,實力都將會得到質的提升,無論是體質還是真氣量都要強上太多,可謂是每一重境界便是一重天,想要越級挑戰,難如登天。
若是上官博當真要為王修父子出頭,他也只能以性命相搏,讓李毅能夠逃脫,待蕭家派出強者再討回公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與你蕭家為難,只要你讓張慶年出來,解釋清楚這件事,再將兇徒交給我,我便不再追究。”
見蕭鳴提到蕭家,王修的氣勢不由得變弱了不少。
上官博雖然非常看重他,但蕭家卻是超級家族,二者的差距猶若天塹,隨便派出一名長老,上官博也得恭敬相待。
一品丹師在安南郡雖然稀有,但整個天風王朝來說,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據說一些超級家族和王室中甚至有著二品丹師坐鎮。
所以,上官博絕對不會為了他而去得罪一個超級家族,而且他也不是真的要砸交易行,只不過趕到這裡時,見他的獨子下身處鮮血淋漓,已經昏死了過去,怒火攻心,才吩咐護衛大鬧了一番。
他喂王麟吞服了一顆療傷丹藥之後,便讓護衛送回府去了,他自己要留下來處置那名膽大包天的兇徒。
“你不追究就行了?先是你兒子在我交易行中淫辱接待女子,還妄圖出手傷人,如今你又讓人砸毀交易行的櫃檯,打傷護衛,當我們蕭家是泥捏的嗎?”蕭鳴沉聲質問道。
“那你想怎麼樣?”王修也是目光一沉,語氣微寒,他不是不清楚自己兒子的嗜好,不過那又如何,那些只不過是卑賤的平民女子,能夠被麟兒玩弄,是她們的福氣。
而且,他在安南郡的地位僅次於上官博,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曾有人敢如此與他說話。
“賠償交易行的一切損失,而且你將貴賓卡給予他人使用,違背了交易行的規矩,我要收回你的貴賓卡。”蕭鳴淡淡道。
“好,不過你要將那名兇徒交給我,還有讓張慶年出來給我一個交待。”此時王修只想將那名兇徒挫骨揚灰,哪裡還在乎這些,那張慶年也該死,平時給了他那麼多好處,居然任由別人廢了麟兒。
“張慶年已經被我廢掉趕出了交易行,而且你那兒子也是罪有應得,哪來的什麼兇徒,你趕緊帶著你的這些狗腿子滾出去,不要妨礙交易行的正常營業,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蕭鳴眸光微凝,他自然不可能交出李毅。
聞言,王修神色一變,冷聲道:“蕭鳴,我已經一忍再忍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的是你,我再說一遍,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