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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我喪事怎麼辦,輪不到你來說話,我的產業要給誰,輪不到你來犬吠。你若好好的,那我看在都姓廖份上,助你幾兩銀子也是有的。若不能,從此就各走各的路,橫豎這幾十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廖老爺說完就對老王道:“送客。”

老王應是,上前對廖十三老爺道:“十三老爺,您遠道而來,我瞧見還帶了孩子,還是先去客棧安置吧。”廖十三老爺欲待不走,可這裡雖也姓廖,卻不是族內那些任由自己發號施令的,只得起身離開,離開時還對廖老爺冷笑道:“七哥既這樣說,那等以後,我就等著瞧好戲。”

“你當這裡是你那鄉下地方,族內長房就是天,隨你怎麼說嗎?”廖老爺本不想打這樣嘴皮官司,可見廖十三老爺還是這副樣子,忍不住出聲相譏。

廖十三老爺摔下袖子離去,老王送走他,回身進來見廖老爺又咳嗽起來,急忙上前攙扶:“老爺,這藥……”廖老爺用手遮住面,搖頭示意沒事,總還有幾個月呢,要耗,就大家慢慢耗。

廖十三老爺帶了人往客棧去,安頓好了越想越氣,只是現在廖老爺還好好地活著,不好去做些別的。若是在鄉下,這種時候,早已帶上子侄,佔屋佔廚,想著怎麼分產業了。絕戶頭還這樣硬氣,真是怪事。

廖十三老爺在那生悶氣,小廝走進來:“老爺,有人來尋。”廖十三老爺登時以為這是廖老爺反悔了,又要人來尋自己,急忙走出去卻見是個眼生的管家。見廖十三老爺走出來,那管家急忙上前行禮:“小的主人想請廖老爺往酒樓去說話呢。”

他的主人,那一定不是廖家那邊,對了,他在外頭做生意那麼多年,定有不少仇人,此時他病體沉重,這些仇人想著分一杯羹也是常理。想到那封通知自己上京的莫名其妙的信,廖十三老爺登時笑了:“還不知貴主人是?”

那管家笑的有些神秘:“廖老爺去了就曉得了。”總之不會是壞事,廖十三老爺交代一聲,也就跟了這管家去。

這酒樓可比自己家鄉的那些酒樓豪華多了,廖十三老爺心裡咋舌,走進了包廂,已有一個男子在那等候,見廖十三老爺進來,只點了點頭。

他這樣倨傲,廖十三老爺就有些不喜歡,要曉得自己在家鄉,那是能和知縣都說上話的,不過這是在京城,達官貴人多的地方。廖十三老爺也只能把心裡的不喜歡按下去,坐在那男子對面就道:“敢問尊姓,因何見招?”

夥計已經流水般地把菜餚送上來,八冷八熱的席面,點心都有三樣,這樣一桌,起碼也要好幾兩銀子。廖十三老爺心裡想著,等再聞到那酒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這酒,可真是從沒聞過的香。”

“貢酒罷了,在這樣酒樓,算不了什麼。”柳三爺淡淡地道,可聽在廖十三老爺耳裡,就成了一道雷似的,貢酒?自己這輩子,竟然還可以嚐嚐貢酒的味道?見那酒色微微泛綠,並不是平常白色或淡黃色的酒,廖十三老爺見柳三爺端起酒杯,急忙端起酒杯和他一碰這才道:“還不知足下尊姓大名,為何見招,而且還這麼的……”

“先喝了這杯再說。”柳三爺一飲而盡,接著把酒杯放下道:“這桌子菜,也不過十兩銀子,算不上什麼貴重的。”

十兩銀子?廖十三老爺在那算了又算,自己家也有上百畝地,一年下來也有百來兩銀子,誰捨得拿十兩銀子來吃一桌子菜?見廖十三老爺那樣子,柳三爺心中鄙夷,聲音還是很平靜:“說起來,廖家那邊的產業,一年也有四五萬兩銀子進項,怎麼這麼一桌酒菜,廖老爺就跟沒見過似的?”

四五萬兩銀子?這個數目一落到廖十三老爺耳裡,頓時讓他嚇得筷子都掉了,眼瞪出來瞧著柳三爺:“當真,當真?一年四五萬兩?要曉得,我們那裡的朱大戶,全部傢俬也沒這麼多,一年能賺兩千銀子,就是我們那裡最大的大戶了。”

柳三爺用手捂住嘴笑起來,笑了半天才放下手對廖十三老爺道:“一年兩千銀子,我家裡的管家能幹的,一年都能賺這麼些。”管家一年都能有這些銀子,那廖老爺本人賺的,就更多了。廖十三老爺那顆剛被廖老爺打擊的體無完膚的心,此時又重新生起希望來,如果,這些銀子都是自家的就好了。

那時就能買上許多人來伺候,聽說還有那揚州瘦馬,好的要上千銀子,也能買上兩三個,瞧瞧到底是怎樣的。四五萬銀子,還只是每年的進項,真是睡在那不動都吃喝不盡。

廖十三老爺暢想完才想起旁邊還有人,急忙對柳三爺拱手:“見笑見笑,只是雖都姓廖,可也不過就是他的高祖和我的高祖是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