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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這一矛盾,很難解決。

兩人的出發,就算是安田所安排的,但和香椎海岸的情死,無論如河也不能貫串下

來。這是因為,情死的現實是無法否定的。出發和結局,情況完全相反,無論怎樣推敲,

也解決不了這問題。

不過,兩人啟程既然是安田所安排,這一對男女的情死也勢必有牽連著安田的因素。

我當時雖然茫無頭緒,卻始終有此直覺。我在調查他前往北海道的行程時,一直確信,

兩人自殺當晚,安田的影子也必然曾在香椎現場出現。至於他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我還

無法瞭解。當然他不會用催眠法令他們自殺。這兩個不是愛侶的男女自然也不會根據安

田的命令而自殺。雖然不瞭解,我卻始終執著於一項懷疑,安田為什麼一定要在他們自

殺的當晚出現現場呢?

幸而我推翻了安田的北海道行的說法,證明了他在一月二十日乘十五時自東京羽田

機場出發的飛機,飛向博多,在十九時二十分到達博多的板付機場,再加上香椎海岸的

情死時刻是當晚二十一時左右,這就說明他的確是在現場。可是,話雖如此,兩人情死

到底同安田的關係何在呢?這問題再度碰壁。怎麼思索,也解不開這個謎。

為此事而苦惱的第二天,我去咖啡館。我是愛喝咖啡的,我的科長常為此事而笑弄

我。我一向在有樂町飲咖啡,那天下雨,就進了日比谷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店鋪在二樓,我推門進去時,正有一位少女從斜刺裡走進,我發揮了紳士精神,讓

她先進。這位少女穿著一件很講究的雨衣,微笑著向我致意,走到樓梯口的櫃檯寄放雨

傘,我隨在後面也把雨傘遞交過去。咖啡館的人以為我們是同伴,便把兩把傘系在一起,

遞出一個號碼牌。少女不覺滿面通紅,我也連忙說道,“錯了,錯了,不是一起來的,

各人歸各人。”

兩把傘於是又分開,並且多添了一個號碼牌。

這件事錯得妙,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在偶然的事件裡,無意間得到啟示。我的內心

裡,“哈—”的一聲,頭中似乎閃光一亮。到了二樓,咖啡送到面前時,半天都沒有看

到呢!

我在無意之間得到了啟示。那位少女和我一同走進咖啡館,便被認為是一對情侶。

這很平常。誰看到都會這樣想。只要看到兩個人位置相近,就會馬上作此判斷。這不就

是啟示嗎!

你我二人,連貴署的各位探員在內,看到佐山和阿時死在一起,就判斷為情死。我

現在知道了詳情。他們兩人是分別在兩個場所死的。死後,兩具屍體才被聚攏在一起。

大概是,佐山先在誰手中飲了氰酸鉀,倒下死去,由另外的人又運來也飲了氰酸鉀的阿

時的屍體,緊靠在佐山屍體旁邊。佐山和阿時本來是截然分開的兩個點。我們只因看到

了兩個點靠攏在一起的狀態,便自動地牽引上一條錯誤的線。

不用說男女擁抱而死,就是死在一起,一般都立即認為這是情死。對於這樣的謬誤

論調也無須訕笑,因為從古以來,成千成萬對的情死屍體都是如此得。誰也沒有疑問。

所以,只要說不是他殺,而是情死,驗屍時就不如他殺案件那樣嚴重,甚至不會展開偵

查。這就是安田辰郎的目的。

你前次信中所說的話,我還記得:“人都是不知不覺間按照先入為主的觀念工作的,

要經過很長時間,才能獲得改正。這是可嘆的。這就在常識上造成盲點。”這句話說得

對。男的同女的死在一起,頭一個思想,必定是情死,這就是先入為主地進入了頭腦。

而且長期暗藏起來,於是造成盲點。

犯人就利用這一點,巧妙地迷惑我們。可是,他還感到不安。他認為,佐山和阿時

毫無戀愛關係,很容易使“情死”露出破綻。應該讓人家得出“有戀愛關係”的印象。

為此,他才找出“小雪”飯莊兩名女招待,帶她們到東京車站去看這一對男女啟程。他

這一番用心,表現出不安之上還有不安,所以才安排得處處周到。由這裡,我們才發現

他苦心安排了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