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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在博多一間公司打工。”青年職員開始了。“那對自殺的男女

被發現的頭一天晚上,也就是二十號晚上,我似乎也看見了這一對自殺的男女。我是九

點三十五分到香椎電車站的。”

“等一等,”重太郎用手做了個稍停的姿勢。“是電車嗎?”

“是啊。我坐的是賽車場前九點二十七分開出的電車,用不了八分鐘就到了這裡。”

賽車場在博多東端的箱崎,從博多灣可以看到那地方。

“原來如此。這麼說,你是在電車裡面看到這對男女的了。”

“不是,不是在電車裡面。那一班電車是前後兩輛車卡,我坐的是後面一輛。乘客

很少,他們如果也坐後面一輛,一定能看到的。所以他們一定是坐在前面那輛。”

“到底是在哪裡看到的呢?”

“出了收票站,我往家走。那天晚上,我在博多喝得有些醉熏熏的,腳步很慢。所

以,在我後面下電車的人,有兩三名追過我。這幾個人都是本地人,我都認識。可是,

有一對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男女,從後面趕過我,走得很訣。男人穿大衣,女人穿和服。

這兩個人就沿著通往海岸的路走了下去。我那時也未十分注意,就回家了,第二天早晨,

才知道自殺的事。據報紙說,頭天晚上十點鐘左右死的,我看就是這對男女了。”

“你有沒有看到臉呢?”

“當時就像今天這個樣子,是從後面追過去的,看不到模樣。”

“嗯,大衣是什麼顏色的,和服是什麼花樣的?”

“這可完全記不起來了。那條街雖然有電燈,可是不亮,我又醉熏熏的。不過聽見

那女人講了一句話。”

“講什麼?”重太郎的眼睛閃出光輝。“講了一句什麼話了”

“正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那女人對男的說,‘這地方可真靜啊!’”

“這地方可真靜啊!”重太郎不自覺地重複著這句話。“男的怎樣回答呢?”

“男的沒有出聲,大踏步走下去了。”

“那個女人的口音有什麼特徵嗎?”

“口音特別清楚。沒有本地口音,完全是標準語。這一帶的人絕講不出這樣的話。

從口音來說,大概是東京音。”

重太郎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番煙,點燃一支。吐著藍煙,思索新的問題。

“電車真是九點三十五分到嗎?”

“那沒有錯,我每逢從博多回來晚一些,總是搭這班車。”

重太郎研究著這句回話。這位職員看到的一男一女,和水果店老闆看到的火車站前

的一男一女,是不是相同的一對呢?這位職員並沒有在電車裡看到他們,只是認為他們

是從同一班電車下來,從後面追過自己的。火車是九點二十四分到香椎火車站。電車是

九時三十五分到達香椎電車站。相距十一分鐘。兩個車站距離大約五百米。從香椎火車

站去海邊的路,正好經過電車站旁邊,道路、時間都合乎順序。

“我要說的只有這麼多了,”這位熱心的職員,望著陷入深思的重太郎,站起身來,

“因為你在水果店盤問這件事,所以把我知道的報告出來。”

“好極了,非常感謝。重太郎問清了這個人的住所和姓名,深深行禮致謝。多知道

了那女人講的一句話,就是收穫。

從小店子裡出來,夜色已深了。

“這地方可真靜啊!”這是鳥飼重太郎聽那職員轉述的那女人的話,現在就好像他

自己直接聽到一樣,在耳邊縈繞。

從這一句短話,可以瞭解到三點要素。

①是像東京口音的標準語,不是本地人。從福岡縣起,九州一帶的人都不這樣講話。

以博多口音為例,應該說,“這地兒可太靜了。”

②照這句話的意思解釋,這女人似乎是首次來到這裡。

③所以,這句話並不是向那男人要求同音,而是向一個早已知道本地情形表達自己

最初的感受的話。男人因此並不答覆,一個勁兒地向前趕路。

扼要來說,男人在以前來過這地方,而女人是在男人帶領下第一次到此處。女的是

東京口音,而且正是在推定自殺死亡時間之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