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關羽身旁,眼色淡然中帶有濃烈的敬佩之意,雖然他知關羽出手,定是驚天動地,但關羽卻是超乎文翰的想象,就單憑血關的來歷,就讓文翰聽得激動不已。而在旁邊的徐晃、高順亦是聽得不禁連連吸了幾口涼氣,望著關羽的眼神內,盡是崇拜。
關羽的倨傲帶有些許的冷,雖然他心中甚是滿意文翰等人有如此反應,但表面卻只是說了一句,不值一談後,便沒有再在此事中糾纏下去,又轉過話題,詢問文翰在東北一帶的戰事。
文翰臉上帶笑,一邊回憶,一邊將東北作戰的戰事說出。但眾人聽到,文翰和三千五百將士熬了三天三夜寒風時,個個都不覺驚歎文翰的堅韌。再聽到後面,文翰與三萬白龍賊的血腥作戰,在座人都不覺地屏住呼吸,緊握拳頭,好似恨不得要去助戰。
而最後,聽得胡才因暴虐而遭人反叛,眾人一時又是感觸良多,其他書友正常看:。為將者,理應善待下士,這樣的兵馬才會團結,眾志成城才會勇不可擋。胡才就是不懂這道理,才會落得此番下場。
而在後來,文翰又詢問了關羽,西南戰役每戰的戰果,關羽的戰策與文翰有些許的不同,關羽招降的賊子,多數用來做炮灰之用,以來保住麾下精兵。
關羽兵力最鼎盛時期,共招降了足有上萬的賊子,而在血關一役中,死去的炮灰將近有八千多人。依關羽的話來說,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戰策,一來他當然有私心,黑風騎乃河東集團的立根之本,王牌軍。
而黑風騎騎射技能已是成熟,文翰和關羽也是決定,不會再隨意地補充兵力,以免拖累黑風騎的戰力。依此黑風騎容不得任何的傷亡。
當然黑風騎戰力超絕,又有騎射的遠端戰力,加之平時,關羽甚是注重訓練黑風騎個人的自保,所以作戰中已是少會出現陣亡。
二來,關羽說他所招降的賊子,大部分都是威懾於他的武力,所以忠心難以保證。他與這些招降的賊子根本無感情可言,用來做炮灰他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種手法,在歷朝歷代的名將戰策中,也是常見之事。
所以,到了最後西南戰事結束,關羽原先所領的二千五百黑風騎和周倉的一千步兵幾乎是沒有損傷,而剩下來的二千五百招降的賊子經過了數場生死戰役,留下來的當然是有一定戰力的精兵。
對於關羽的這一手法,文翰不認同也不反對,因為他明白關羽此為亦是在為他的河東集團儲存實力。
而當一旁的高順聽到關羽統領的黑風騎幾乎沒有傷亡,臉色不覺地一陣黯淡,原本他還以為他的陷陣營應該與黑風騎相差無幾,但此次他的陷陣營卻損失了將近六百人。當然這與地勢有著莫大的關係。黑風騎最善於平地作戰,而在平地裡,又可用遊擊的戰略,再加之關羽使用炮灰的手法,黑風騎少傷亡,那是理所當然。
不過各種因素雖多,但人死不能復生,高順對陷陣營花下的心思、感情,絲毫不遜色於關羽對黑風騎的,:。所以此時,在高順的腦海裡,已開始思想一系列訓練陷陣營自保能力的方案。陷陣營的作戰方法,乃是一進無退,無所不破,破之才止,這犀利的攻擊方式當然會造成巨大的損傷,針對這點,高順覺得應要從各方面著手改善。
高順在沉默思考,而坐在正座上的文翰,此時卻是臉色黑沉。因為就在剛才,他從徐晃的口中得知,在他和關羽正與河東東北、西南一帶叛亂賊子作戰的三月裡,西河這裡有許多詭異的現象。
第一,原本時不時會與鎮守西河的徐晃發生衝突的白波賊,忽然在這三個月安靜下來。這實在是詭異,文翰與關羽兩支兵馬在河東東北、西南一帶戰事,打得如此熱火朝天天白波賊子沒有理由收不到風聲。
若是他們收到風聲,當然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一旦東北、西南一帶的戰事結束。文翰就會聚集大軍攻打他的白波谷,所以他絕無可能沒有任何措施。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這三月,白波賊卻是靜得詭異。
第二,在西河靠近河內一帶,有許多的糧草、軍備、金帛等物資在往河內運,同時西河一帶還有周邊幾個州郡,有大批小批的人潮亦是在往河內趕。這現象著實令人一頭霧水,隱隱中徐晃覺得,其中定有一些不見得光的陰謀。
而黑沉著臉的文翰,習慣性地敲打著桌面,須臾他的眼睛眯了起來,在他腦海內忽然想到這些詭異中的一些端倪,臉龐頓時不覺地抽動起來。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邊,河東的陽武縣,王家宅院。
“什麼!還要十萬黃金!!!這郭大簡直就是一頭喂不飽的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