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汝莫要亂指。汝這動作若是在修都城做,可犯了修都城的禁制。修都城的百姓敬這文冠軍,可容不得別人對他一絲不敬。聽說修都百姓,老人稱其為兒,女子稱其為郎,孩子稱其為父。從此,汝就可看出此人得修都人的重愛。”
“哇,這麼厲害。那修都城上下豈不是,都是這文冠軍的親人。”
“那是!汝若是得罪他,那修都城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要把汝淹死!”
文翰一邊與衝來的百姓握手,一邊聽著周圍的評論,心中亦是無奈,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這聲名起來了,總是要被人糾纏,浪費許多精力。又不好拒絕百姓的好意。
這不,文翰這一路走到臨戎縣令府,花了比往常三倍有餘的時間。臨戎作為朔方郡的郡治,無論是城池,還是人流量,還是府邸房屋,都比修都要好了許多。特別是其縣衙比修都縣衙大了兩倍不止。
臨戎縣令薛蘭,聽到下人稟告文翰過來,早就等候,不過沒想到文翰如此受到歡迎,走了這麼久,在縣令府衙門外等了文翰許久,:。
見到文翰終於來到,薛蘭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又見文翰被許多百姓圍著,連忙令數名士卒去趕。數名士卒冷言惡語地叫罵著百姓離開,文翰皺了皺眉頭,反喝這數名士卒,然後又向百姓道歉一番,說了一些道理讓他們離開。
原本老百姓被那數名士卒呵斥,心中有些害怕,但見文翰彬彬有禮,親民愛民,亦就去了怕意,對文翰更是敬佩。後來又聽文翰有事在身,便聽話的一同散開,各自回去。
“這文不凡有些聲名,就做起這虛偽之事。真是瞎了吾的眼睛。”
薛蘭看在眼裡,覺得文翰這番舉動無比的虛偽。那些百姓好似螻蟻一般的存在,一般人哪會在意,文翰反喝薛蘭士卒的行為,確實在薛蘭眼裡是有些礙眼,令薛蘭心生不喜。
雖然薛蘭內心不喜,但表面可不敢得罪,這威震朔方的文翰。
這人可剛剛以少於敵人一倍的兵力,滅了一萬羌胡人,其中可是有八千羌胡騎兵!又因此番功績,得到了文冠軍之名。冠軍侯霍去病,那是何等驚天動地的人物,文翰能與之攀比,那時莫大的榮譽,這也表示其有一定的出色實力。
“哈哈。文司馬,汝這文冠軍之名可是如雷貫耳,以前吾這小人物多有得罪於汝,汝可千萬別記在心上。”
薛蘭走到文翰面前,屈身施禮。文翰笑著,擺了擺手。
“哎。薛縣令一直對吾照顧有加,從未曾得罪。汝這話是顯得有些多餘了。呵呵。”
文翰知道,薛蘭說的是自己當初剛帶兵過來臨戎時,薛蘭對其多有輕蔑之事。文翰明白這世道多是這種,看高就攀看低就踩之人,也懶得與之計較,為難,:。
“呵呵。是是是。看來是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了,丁刺史與呂太守前天,先後來到,正在縣令府衙中休息。剛才文冠軍來到臨戎的訊息,吾已稟報予丁刺史與呂太守,他們正在府中等候,文冠軍快快入內,莫要讓這兩位大人物等急了。”
確實如薛蘭所說,呂布不但是幷州騎都尉,更身兼朔方太守一職,是薛蘭的頂頭上司。至於丁原那更不得了,乃是幷州刺史,幷州的最有實權者、土皇帝,更是呂布的義父。在薛蘭心中,這兩人無論是誰,都是舉足輕重,打一個噴嚏,整個幷州都要顫幾下。薛蘭怕他們倆等文翰久了,心中不喜,他們或許不會責怪文翰這個功臣,但卻會責怪他這小小縣令,把火氣灑到他的頭來。
大人物都是有脾氣之人,平時都是別人等他,哪有他們等人之說。在東漢末年,處於下層的官僚,特別注意這點,都會提前過去,不敢讓比其官階高的人物等一刻時間。文翰這算是個特例,他對這官階禮數,最是討厭。
文翰向薛蘭笑了笑後,便與裴元紹一同進入縣令府邸,薛蘭緊緊跟在其後。來到議事廳後,丁原一眼就看出誰是文翰,見他年紀輕輕,長得相貌堂堂,特別是那雙眼睛細長而又有神采,當真是個俊朗少年。在他身後的護衛,亦是孔武有力,渾身是勁的大漢子,看其武藝絕不會太差。有此護衛,亦能看出文翰的能耐,否則這武藝不差的漢子絕不會甘心做其護衛。
“哈哈。吾之冠軍兒,汝可讓老夫久等,快快過來坐下。這趕了幾天的路,也是累了,坐在老夫身旁,喝些茶水。”
丁原站了起來,向熱情地文翰迎道。文翰亦在觀察丁原,丁原年紀已有五十多歲,卻老當益壯,從周身那墳起的肌肉就可看出。其摸樣粗狂中帶有慈祥之色,但眼眸裡清晰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