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沉默了一會,想不是羌胡人。
“莫非是那丁刺史的救兵?竟是救兵為何又要戒備?”
關羽、徐晃心中都有這大致相同的猜疑。
又等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呂布領著七千騎兵先是來到。他裝著風塵僕僕的樣子,聲音中略有疲憊,大笑道。
“哈哈哈哈!文不凡。吾呂奉先來也。這羌胡小兒,不足為患。此次吾從五原、雲中兩郡搬來七千騎兵,一萬三千刀、槍兵,共有二萬兵馬。汝與吾兩人聯手,定要讓這羌胡人盡數命喪這臨河城!”
裝。汝就裝。使勁裝。文翰心中鄙夷地暗道。同時也笑著向呂布回應。
“哈哈哈。呂大人火候拿捏得真是恰當,不遲不晚。剛好等吾之大軍把這羌胡人盡數用水淹沒後,才來到這臨河城。看來,是吾之不幸,不能觀得呂大人殺羌胡的風采。”
“哦。文不凡汝已把這羌胡人牽滅殆盡。果真厲害,不愧這文冠軍之名。雖是如此,汝看吾這支兵馬山長水遠地來救。
汝文不凡卻把這城門大關,是否失了些許禮數。快快把城門開啟,吾等賓士了十天十夜,其中又遇大雨,阻慢了行程,正是疲憊。快讓吾等入城歇息,統計好戰果後,也好一同上報給吾義父那裡。”
無恥,當真無恥。這呂布還想要戰功。文翰一聽呂布最後那句話,就明白他那用意,冷冷笑著。就連旁邊的關羽、徐晃亦是滿目寒光,他們與其麾下拼了性命去與羌胡人廝殺,才得來的戰功,這呂奉先不記其救援緩慢之過就已算好,還想要分他們的戰功,當真孰可忍孰不可忍!
“夠了!呂奉先,汝別學那戲子做戲,汝不嫌丟人。吾高順亦嫌丟人。這臨河城內,有五百山中村民,個個都可認得汝這支兵馬。汝那賓士十天十夜,就是一屁話。臭不可聞!張文遠,汝可在!?”
忽然,高順好似一隻忍了許久而發的老虎,猛然吼了起來。頓時把場中之人都震了一下,平日高順沉默寡言,不露顏色,都以一副木然的表情示人,他們哪曾見過此番憤怒難耐的高順。
聽到高順喊話,在呂布身後一身穿獅頭銅甲,頭戴紫金冠,體掛紅梅白袍,腰繫勒甲獅蠻帶,英姿颯爽的年強少年,策馬走出。
正是張遼,張文遠。
“高大哥,有何吩咐。”
高順在呂布麾下眾將中,一直都是老大哥的位置,平時雖是木訥,但卻時常照顧人。贏得了張遼的尊重。
“吾問汝,汝等可是日夜兼程,毫無停滯趕來這臨河!”
“這…這…”
高順眼神凌然,盯著張遼,張遼為人忠直不會打誑語,被高順這一問,問得啞口無言只好向呂布望去。呂布這時也從高順態度的突變中反應過來,氣得哇哇大叫,搖著頭,指著高順怒斥道。
“哇呀呀!高啞子,汝這說的什麼話!汝是不是忘了汝之身份,舊日情義!當年若不是吾呂奉先替汝父母,殺那!!!!!”
第九十一章 呂布發怒
“閉上汝的狗嘴,:!汝沒資格說吾之父母!當日在山中村莊中,汝認不得這張府家丁胡豆皮!今日,吾再讓汝認一次!胡豆皮過來!”
高順爆發起來,氣勢竟一點也不遜色於呂布。氣勢洶洶地喝道,豆皮男姓胡,少年時在九原張府中做一家丁,平時喜歡跟在縣中孩子王少年呂布身後,高順亦是呂布好友,三人常一同玩耍。
胡豆皮聽高順叫他,連忙走了過去,高順搶了一士卒手中火把,把胡豆皮的臉照亮。呂布聽著有些不妙,又眯眼望向胡豆皮。頓時,一些少年時的記憶湧上心頭。
呂布臉色連連變化,眼中驟然曝出殺光,大喝道。
“胡豆皮汝敢!”
“敢什麼!胡豆皮已把當年之事,盡數與吾說出!當年汝年僅十四,卻已是風流成性,讓這胡豆皮幫汝進那張府,勾引張府小妾。有一次被張府的當家發現,汝害怕事發,不敢回家,逃來吾家中。
當時,吾還有些疑惑,但想著汝與吾之交情,未曾懷疑,讓汝住在吾家中半月。哪知就害了吾家父母,張府當家得知汝在吾家,帶人找來。當時吾與汝正好出去山中打獵,回來後便見到吾父母已被那張府人生生打死。汝還一直隱瞞,更編了一些爛理由說是吾家父母得罪張府人。
之後,汝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拉上吾一同進了張府,殺死張府十三人口。表面上是替吾報仇雪恨,實際是汝怕張府當家在九原的勢力,日後會來報復!
好一個呂奉先,汝足足騙了吾十年。吾矇在鼓裡,為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