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後,這才轉過身來,走至張遼身邊,大手重重地抓著張遼的雙肩。
“文遠吶。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麾下勇冠校尉。時過境遷啊,昔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文不凡早已死於非命。一直以來,你我皆是敵對,我對你是又愛又恨啊!不過冥冥中自有安排,你張文遠最終還是與我成為一家子人。”
文翰甚是激動,眼中對張遼充滿濃濃的喜愛之色,毫無半分虛假。張遼身為敗軍之將,又是新投,一來便被文翰許以高職,心中正是驚顫,不過文翰後來一句一家子人,令張遼心扉又是一揪。
不過,呂布畢竟是死於文翰之手,張遼雖是感動,但內心的隔膜還是有的。他收斂幾分神色,忽地單膝一跪求道。
“敗軍之將,承蒙文冠軍錯愛。恕張某放肆,還望文冠軍能夠答應張某,派人將溫侯還有陳公臺在上洛的家小接去河東,讓他們能夠安享晚年。”
河東被譽為此時天下唯一僅存的人間天堂,而且又是文翰根基之地,若是呂布、陳宮的家小能安置在河東,張遼也能安心地在文翰麾下效命。
“快快起來。呂奉先雖有惡行,但其無雙氣概,又何嘗不令我文某人深深敬佩。再者陳公臺才智絕倫,一生忠烈。他們兩人的家小,文某人自會妥善安排。文遠無需憂心。”
“謝主公!”
完成陳宮臨死託付,張遼心中隔膜頓地清楚大半,再加上文翰如此看重於他,他若再不做表示,那可就是不識好歹。
“哈哈哈!好好好!文遠投心,實乃我文某人之幸也!”
張遼善攻之名,威名遠揚。能得之如此驍勇之將,可謂令文翰的勢力剎時增展不少。
而此時在臨晉城內,戰火殺戮的味道並無因李催、呂布勢力紛紛殆滅,而有所減少。在臨晉靠近郡治大殿的某處空地,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潮,周圍人山人海,槍刀蔽日,發出道道寒光,令周圍充滿了濃烈的殺意。
徐晃領一萬兵士急急趕至,在人潮之內,馬休、程銀兩人臉色一緊,紛紛策馬奔出,擋在徐晃面前。
“還請徐將軍止步!呂布已死,眼下應無戰事。不知徐將軍帶兵馬到此,所為何事?”
馬休勒住馬匹,大有一副先禮後兵的姿態,向徐晃問道。
“哦?竟已無戰事,不知馬徵西和翰鎮西的兵馬為何又要集聚此地。”
“文冠軍莫以為他是天王老子?什麼都要管上一手!我家將軍和馬徵西集兵於此,自然有緊要之事。”
程銀冷冷喝道,氣焰甚是囂張。徐晃臉色一寒,大吼一聲,聲如驚雷,將程銀嚇得一震。
“放肆!文冠軍乃漢朝驃騎大將軍,怎容你如此詆譭!更何況,臨晉城時下無主,文冠軍職位最高,自然有這臨晉的管轄權!”
“呵呵,徐將軍息怒,稍安勿躁。剛才家父與翰鎮西得知,有呂布餘常藏於此地,所以領兵趕來絞殺。因此,才會聚兵於此。”
“那為何聽不得廝殺之聲。”
“呂布餘黨兵少,已被我等大軍聯合剿滅。”
“竟已被剿滅。為何還不退軍?”
“大軍數量龐大,一時難以退去。更何況,徐將軍的兵馬將去路盡擋。你教我等如何退軍。”
“是嗎?可有餘黨屍體?”
徐晃和馬休看似平淡無奇,但其實暗裡舌槍唇劍,針鋒相對,各不相讓。
馬休一眯眼睛,向身後的幾個騎兵投去一個神色。早前時候,韓遂和馬騰兩人紛紛領軍趕至,韓遂先和馬騰商議,說文翰見他們兩人忽然離席,定然會派人來做檢視。若是發現他們兩人兵馬集聚於此,必會起疑心,讓將士領軍趕來。因此韓遂和馬騰決定,兩人先是聯合,一致對外,令大軍抵住文翰的兵馬,至於若真找得李催,兩人便各憑本事去取其頭顱。而韓遂城府極深,臨走前給予了馬休、程銀各種應付的方案。其中這剿滅呂布餘黨的藉口,就是韓遂想出,竟然是韓遂所想,當然他早就令兵士準備好呂兵的屍體,隨時備用。
馬休暗暗驚歎,韓遂的料事如神。很快幾百具呂兵屍體,由一對兵馬紛紛搬出。
“徐公明!你可看得仔細了吧。這些可都是呂布餘黨的屍體。你還不快快退開!”
程銀剛才失了臉面,這時又是囂張地喝了起來,好像想要挽回些面子。徐晃眯著眼睛看了那些屍體一陣,冷哼一聲,一擺手令兵士緩緩後撤。
為了要抵住文翰的兵馬,馬騰和韓遂可謂是動用大量的兵馬,在場地中足有二三萬韓馬聯軍。程銀見徐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