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還未露出光輝。阿誠已被叫起,爬上馬車,揮手與家人告別。再見面已不知是何年何月,村裡出去回來的少年連一成都不到,多數是沒有出去的人活了下來的人,或是逃難隱姓埋名的人。 阿誠坐在馬車上才發現,車上已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加上他,三個孩子三個大人,六袋糧食被扛下,摞在家門口。一聲吆喝,馬車離開。又是兩男一女上車,二十袋糧食卸下,村長和領頭人還在討價還價,最後領頭人又給村長卸了一袋糧食。“下次要人了,我還幫你聯絡。”“多幫忙照顧一下孩子們”。 阿誠這才發現這多卸下的三袋糧食,是村長的跑腿費。 馬車在荒野間飛快的奔跑著,車上還剩了幾袋糧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天黑,孩子們被領到一個荒宅裡,領頭人快速的吩咐著,“老李,你領個女孩打掃房間”,“老趙,你拿上柴到院後遠處多砍些幹木柴,讓孩子們帶回來”。“好的王領事”,“注意安全”。 這個院子只有圍牆、門口而沒有院門,門口可以讓馬車有一定的間隙透過而不至於卡住。王領事自己把一袋袋糧食搬入房屋,這個房子門口比一般的房子大,是雙開門,只有一個門板,另半邊已不知道去向,還是沒有。房間也比一般兩間民房都大,中間有一道兩個五尺來長的高牆算是樑柱,頂著一根粗大的房梁,分成前後兩屋。兩個土牆間隔十二三尺,整個房間南北跨度有二十五六尺,外觀看算是四方的房子。 糧食被領事卸在僅靠門板的一邊,孩子們每人已帶回一捆乾柴。“放到糧食裡面碼起來”“三個一層”“再每人揹回兩捆,通知老趙回來”“是”富家孩子飛快的回答著,一群孩子再次離開。 突然,阿誠發現屋裡瞬間火光亮起。這火怎麼點燃的吶?嗷嗷嗷,火光又慢慢小了。孩子們揹著木柴從遠處就能看到火沒有離開時猛烈,但房間內已亮堂起來。 王領事腰間別著一把長劍,老李腰間別著一把菜刀。嗷嗷嗷,孩子們再次把木柴碼放好出去,一手拿棍一手拿繩。再次離開,“大家都快點,叫老趙別貪多快點回來”,“是,管事”富家孩子回答完轉身離開。王領事把馬牽進屋子,給馬頭上套了個半截袋子裡面裝了一些糧食,讓馬臥在左面門口牆邊。馬兒吃的很香,咕嚕,咕嚕,王領事不知道後天能不能趕到鄉里,他們每人只有三頓口糧,每天一頓飯。 孩子們再次慌亂的揹著柴跑回,“怎麼了?”“有野狗”阿誠回答著。王領事和老李迅速走出屋子,拔出腰間的傢伙。就在這時,老趙扛著一捆比他身體兩倍的木柴捆,喘著粗氣,腿上有些血漬,褲子已少了一截。“幾隻?”,“砍傷一隻,跑了一隻”。 老趙扛著柴進屋,王領事和老李合力把馬車橫擋在院門口,然後進屋,關上那僅有的一扇門。 屋內更亮了,老李從一個行李包裡掏出一包吃食,每個孩子一分了一大口就可以吃完的大餅。“孩子們,在裡間休息,拿好自己的防身家活,都圍著火堆坐,不要太遠也不要太近,不要病了,可沒錢給你們看病,只能聽天由命。”“是”孩子們答應著,三個大人每人分了巴掌大的餅子飛快的吃完了。 嗷嗷嗷,有東西從馬車邊上躥入院中。“都別站起來,拿好棍,準備吃肉”,三個大人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阿誠。哪裡有肉吶? 五隻大號野狗,已經圍住了屋門口,一次能容一隻野狗走進屋裡。對於三個手拿利器的大人還是可以輕鬆抵擋的,三個人這般想著。“一會他們三個大人打四隻,我們五個孩子打一隻”,“主打眼睛和咽喉”,“大家一定要一起出手”,“莫要害怕”。 咣,三隻野瞬間躥入屋內,衝向三個大人,一對一,而兩隻則直奔火堆中間衝向孩子們。看兩隻野狗將要跳過火堆時,“讓開中間,兩邊分開”,“打”兩一個小棍飛速的射向前面一隻野狗的左眼,一個長棍戳向野狗咽喉,又有兩給長棍分別戳向這隻野狗的雙眼。嘭,野狗前爪落地,又是兩根木棍戳向這隻野狗的咽喉。 “咳呃”聲音響起,只見這隻野狗的左眼上歪插著一個木棍,另一隻眼睛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口中吐著血氣,一會又有水吸入嘴裡的聲音。後面一隻野狗踩倒前面這隻野狗,正準備前撲,一個棍瞬間戳中它的咽喉。兩隻野狗均倒在地上,後面的野狗快速的爬起回躥,逃出屋子。三個大為了護住馬兒,也沒傷到野狗,自己也沒受傷。 這邊一群孩,那可不得了,一會兩棍一起狠砸,一會三棍一起戳咽喉。有戳中胸口的,有砸中腰肋的,多數戳在雙眼和眼。也沒人喊停,也沒人停手。野狗也站不起來,就這樣持續了一刻鐘。 嗷嗷嗷,門口屋裡的三隻野狗掉頭就跑。王領事想留下一隻,可是隻砍傷了最後一隻的屁股。最終沒能如願……三隻野狗跑了。 三人扭頭再看孩子們,孩子們依然在不停的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