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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留守蘭博基尼的那個賊犯,忽的跳下車,車門都沒有關,追著被風吹起的人民幣跑,而且還不敢張揚,怕被人聽到來和他搶錢。
放開指尖最後一張人民幣,看那個人追著錢是跑到了挺遠的地方去了。溫世軒躍起,狂奔向蘭博基尼,以他這麼大的歲數,難為他這樣激烈地跑。
一把拽開後車門,他伸手摸到那個大麻袋,一摸是個溫暖的人,馬上抓起,扛到肩頭就跑。
麻袋扔進了後車廂裡面後,他跳進了駕駛座,一踩油門,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
他一路踩著油門像瘋了似的野馬往回奔,直到聽見後面似乎傳來細微的呻吟聲,在剛好看到有個可以遮蓋車子的廢棄工地時,他把車開進去,停下來,又慌慌忙忙地跳上了後車廂,鬆解麻袋。
綁麻袋的人不敢繫緊,是擔心把裡面的人憋死。一解繩子就鬆開了,露出被困麻袋裡面的人,正是大女兒。
“蔓蔓,蔓蔓——”
聲音,這樣溫暖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小到大,在她耳邊縈繞,為她驅趕噩夢和寒冷。溫暖的掌心,帶著粗糙的厚繭,卻是天底下對她最溫柔的手,撫摩她的額頭。
她驀地睜開眼,眼眶裡湧出淚花:“爸——”
“可憐的孩子,別哭。爸給你擦擦。可惜爸現在身邊沒有藥。”溫世軒四處摸了下,口袋裡什麼都沒有,只好拿袖子給女兒擦嘴角邊流的血。
然後看女兒身上哆嗦,他立馬將自己身上的襯衫脫下來,給女兒穿上,自己只留件破洞的背心。
蔓蔓看到自己身上被撕碎的衣服,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一切,渾身止不住的打抖。
“別怕,爸爸在這。”把她抱在懷裡,彷彿她還是那個差點被車撞時的幾歲女孩,或是一開始被他抱起來在田野裡哇哇大哭的女嬰,溫世軒撫摸著她的頭,“爸爸在這,爸爸拼了這條老命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