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拉開門。
鐵門敞開,門口佇立的男人,優美得像幅畫,抱著手,慵懶地斜靠在牆上,狹長的英眸一眨,竟是比最豔的女人勾魂三分。
姚子業!
常雲曦在心裡頭猛地咬下這三個字。
李嫂站在她身後,墊著腳尖,因為走廊裡光線暗,被她擋住,倒是沒有能看清是姚爺在擋駕,只是緊張地翹望。
輕嘭,常雲曦果斷地先關上門,然後用犀利冷漠的目光掃著這個比女人比妖豔的男人:“你在這裡做什麼?”
修長美好的指尖向著斜對面一指示牌:“男廁所。”說罷微微一笑,妖豔的酒窩若是無罪:“你不是也來上廁所的嗎?”
“我上完了。”她垂眸,道是他這種無賴的人,最好不要多接觸,何況這男人她得罪過他了,而今天她才得知是不好惹的一個爺。
擦身而過。
狹長的美睞目送她的背影,繼而是在那扇關緊的鐵門上注目了會兒,眸子光影流轉半分,在他人發現之前,進了衛生間。
在門外的李嫂,可是緊張到心臟砰砰砰,完全不知道外面是誰或許是聽見了知道了,又不敢隨意開啟門。
孫奶奶走了過來,聽說後,心頭一樣緊張了。因此等過會兒她帶了李嫂溜回去,都不敢再和常雲曦說半句話。
常雲曦坐回自己的位子,一時心神不寧,她不知道姚爺是否聽見了她和孫家奶奶的談話,如果聽見了是聽到了多少,聽到了全部還是一句半句。歸之可以肯定一件事,如果這男人有心想報復她,這回倒是真抓住了她的把柄了。
牙齒咬在下唇中咬出一個厲害的印痕。
蔓蔓看她回來後神情不同之前,肅穆了不少,問:“怎麼了?”
“沒什麼。”拂開額海,她笑笑。
高大帥早盯住她了,為她惋惜:“常小姐,你上個廁所去了老半天,季老師的梁祝都拉完了,還拉了一首春江花月夜,我擔心他是要再拉一首大江東去,幸好你回來,他也就下臺了。”
得承認,高大帥的嘴巴到了哪裡,都是欠扁的。
季雲剛下臺,聽見他這話,毫不留情往他兩肩膀上用力一按。
高大帥驚呼:原來這拉二胡的,竟比拿槍的十隻指頭氣力都要大,差點掐斷他的鎖骨。
季雲剛坐下,姚爺也回來了。
高大帥侃:“爺,常小姐淹廁所了,你也淹廁所了,不像你作風啊。”
此話讓常雲曦猛地心頭一顫:他果然是聽到了全部嗎?
手抓起茶杯,拼命地喝一口水。
妖孽的美睞若有若無地向她瞟去一眼,回頭唇角微勾,是要把高大帥拎起來掛牆頭:“你哪隻眼看見我淹廁所了?我有說我去上廁所嗎?”
高大帥磕磕巴巴:“我是看見你走廁所那個方向,所以如此推斷。”
“那地方不止通廁所,我這是好奇著,到後面小衚衕裡走了一圈。”
高大帥其實覺得姚爺解釋的這般清楚,反而像是刻意的,有些不對勁了。但是爺那個要他識相收口的眼神,他是收到了,於是閉緊了口風。
君爺一個目光掃過來,與姚爺的視線在半空來了個短兵接觸。
一時間,一桌的人,暗潮雲湧。
有的迷糊,有的察覺,有的大致有了眉路,有的根本連察覺都沒有。
蔓蔓本是想繼續問常雲曦是怎麼回事,這邊王學斌走過來,貼在她耳畔說了幾句話。這說的是他派人調查畫紙被濺事件後的結果。
畫紙已經被蔓蔓拿來作畫了,並得了優勝,這樣一來,如果送去有關部門檢驗會有毀掉畫的危險,只能作罷。但是,蔓蔓以畫齡多年的經驗,可以推斷自己所用畫紙是被人做了手腳的。沒有證據報案,這個問題只能私了。現在王學斌報來的訊息,根據飯館內監控鏡頭所能拍到的畫面結果,表示作案嫌疑人是——孫枚。
看來溫媛真是與這些孫家人狼狽為奸了。
蔓蔓眉眼一眯。
“你想怎麼做?”王學斌請示她。
她想怎麼做,他就怎麼辦。主要是他現在也沒有特別好的主意。
“請她吃盤辣椒糕。”
辣椒糕是【畫餅充飢】發明的一種免費糕點,這種糕點特別在,專門來應付那些來飯館搗亂的客人而法律無法制裁的。
王學斌聽完她意思後微微一笑,立馬下去照她話去做了。
蔣大少在旁邊其實對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但半句沒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