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家比,人家拿她和自己比。
是不是別人也在妒忌她羨慕她?
或許,自己並不差。想想,那個美術館館長都真摯地誇她。
什麼時候她學會愛攀比了呢?
對,許玉娥經常小時候拿她和蔓蔓與其他家裡的小孩子比。許玉娥特別愛比較,什麼都可以拿來和別人家比較。而且,許玉娥的眼睛,向來只看著好的,比自己強的,絕對不會看到比自己弱的。直到今時今日,許玉娥算是有錢了,都一直看著更上層的,從不知道知足兩個字。
許玉娥教她的東西,剛好和溫世軒教的,截然相反。
許玉娥用自己的行動逼迫她:永遠不要知足。
溫世軒用自己的人生軌跡告訴她:人要懂得知足,知足才能常樂。
她以前,也覺得自己一直一直往上爬是對的。但到頭來,她要的是什麼。她想要溫世軒和蔓蔓看得起她,需要她一直一直往上爬嗎?蔓蔓已經用畫告訴她,不用。
心中矛盾的情愫,將她折磨了好多天了。
如果她承認蔓蔓的畫,等於是否決了自己的以往。她不可想象這個後果。
不!她不能!
“媛媛,電話。”提醒她手機響的,是趙學軍。趙學軍見著她們母女都在這裡像是發呆,心裡也悶著。生怕這對母女見異思遷。
溫媛把手摸進手提袋裡,拿出手機,接起來。
王海的聲音從電話對面傳出來:“溫媛,我有事想找你說。”
對王海這個男人,溫媛太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他那雙猥瑣的眼睛,一直避免與他見面,聽聽電話還可以,張口,即要拒絕。
王海似乎早知她如此,搶著說:“不是我要見你,是我老闆想見你。你不想知道,蔓蔓那塊玉佩是怎麼回事嗎?”
玉佩。說到那塊玉佩,以前那些記憶全部翻騰出來。為了這塊玉佩,不止她,許多人都飽受折磨。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說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