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才知道,彭芳戀上了陳孝義。她當時一是驚訝感到不可思議,二是擔心趙家在這事上不同意。
趙夫人說:“我本和她表哥,都是不贊同的。兩人年紀都相差了將近十歲。可後來經你二姐勸說,你二姐說她自己是過來人,能懂得這種心情。況且阿芳現在年紀說小其實已是有自主思想的成年人了,從法定年齡上來講是成年了。這種事,我們做長輩的不該隨意插手。”
趙家採取的這種寬和態度,蔣梅在其中的功勞不可抹。
彭芳與蔣梅現在的關係是很好。現在彭芳週末都愛往蔣梅家裡跑。
至於陳孝義那邊什麼態度沒有表示,反正即便陳孝義有表態,彭芳得等到畢業了才有這個可能。
這事總體上還是懸,陳孝義是男方而且是軍人,要承受的壓力是不可想的。彭芳不想給他壓力。
蔓蔓沒說話,益發是覺得姻緣這事不容人為。尤其在姚子寶和彭芳的關係都有轉機的情況下還是各分東西,更說明,對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說回來林佳靜那邊,前晚上她爸有個電話過來,說是佳靜可能要到下個學期開學再回國,屆時可能不是一個人回來了。
蔓蔓只得嘆氣。
到底,他們想給林佳靜安排好的路子,林佳靜也沒能走。
倒是溫媛,她那個有著強烈野心的以前的妹子,一步步非要那麼走,卻是一步步真的是走上了她自己想走的那條路,完全不知悔恨。
“我聽說那個溫媛是要開畫展了。”趙夫人或許已經是聽說溫媛與她的干係,鎖著眉說。
蔓蔓道:“她開她的,與我沒有關係。”
嘴頭上說沒有關係,但蔓蔓希望她沒有牽扯上養父溫世軒壞事,不然,準和她沒完。
溫媛開畫展怎麼可能和溫世軒沒有關係呢。現在溫世軒可是個大富豪了。溫媛能找到人脈給自己開畫展,但是啟動資金,全部得靠溫世軒,一出口即是十萬塊。
終究是自己的親女兒,溫世軒瞞著養女蔓蔓,從自己的腰包中掏了十萬塊給溫媛。
溫媛對他信誓旦旦地保證:辦完畫展,給他回報一百萬。
溫世軒對此只是噎著唾沫和小女兒說:爸不指望你現在賺錢,只希望你現在弄好你的學業,即使你將來不能賺錢,爸爸也不怕,只希望你一生平安無事。
可溫媛聽了他這話不僅沒有半點感動,只覺得自己被父親完全看低了,而且她知道父親現在都是依靠著蔓蔓。想到蔓蔓,想到自己上次又是在茶會在蔓蔓底下一敗塗地,溫媛心裡非常不甘。她握緊拳頭,發誓這一回要在畫展裡面討回聲譽。
一切準備妥當,萬事只欠東風,只等孫靖仁回來。
孫靖仁在山裡面的日子不太好過,想他養尊處優的,向來跟隨部隊去演習,也都是坐後勤機關,絕對不辛苦。現在為了對付蔣大少,他不得不親自爬山越嶺,披星戴月,煎熬風吹雨打。幾天過後,他馬上瘦了一圈。好在他這豁出去的辛勞似乎頗有成效,幾日的盯梢,他竊取到了蔣大少的實驗資料。
當他把這些資料分析,發現,這蔣衍真是有兩把刷子,不容人小看。不說其它,就說資料本身的純淨度,比起他的那些繁瑣的公式計算出來的,最少要縮減了一半的指標,顯得乾淨簡潔。他為此悄悄抹汗,幸好自己沒有魯莽,沒有自己幹,不然怎麼敗在蔣大少底下的都不知道。
柳志明看他不僅信心全無,而且能力真的很一般,為他慶幸地笑了聲:“這下好了,你拿到他的資料,不想贏都不行。”
對他這話,孫靖仁可不高興,好像是說得自己是一無是處似的,道:“別看他這資料行,但是,我還是看到了他雖然計算簡潔,卻也容易出現紕漏。我會想他的資料基礎上進行修補,做到萬無一失,這樣,定是能勝他。我的謹慎,是他沒有的。實際上做資料的也是這樣,第一是講究準確率,而不是速度。”
柳志明本想提醒他蔣衍很是狡猾,不過,聽他這說辭好像其它話都聽不進去,想必這些*的都是有自己的驕傲。柳志明又是個不喜歡得罪領導的,肯定不再多話。
孫靖仁拿到資料後,當然是著急地鳴金收兵。
等孫靖仁一走,蔣衍他們才從暗處的藏身場所出來,開始也徒步下山,與君爺的指揮所匯合。
進到君爺的指揮所,見君爺一個人正坐在桌邊,兩隻手交叉著,不知在思索什麼入了神。
蔣衍和莫文洋在這之前已經聽說了範淑霞的事,都是戰友,不由走前兩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