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痴痴地望著自己的碗,說:“要不,你也喝一碗?”
見老婆喝的那般香,姚老頭早就看著流口水了,因此老婆這個話一出來,彷彿猜中了他的饞相,臉紅了大半,忙擺擺手:“這囡囡煲給你喝的,又不是給我喝的。”
聽到姚老頭這話,蔓蔓急忙接上:“爺爺,我拎了一大壺過來的。”
“是啊,爸,你想喝,我給你端,多著,喝不完。”姚夫人跟著說道。
姚老頭見著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尷尬地跟在媳婦後面出去,說:“多嗎?如果多,我喝一些。當然,都要留著給你媽,你媽喝著好,等會兒肯定還想喝。”
姚奶奶聽著老公說的那些話,跟著老臉紅,咳兩聲後招呼蔓蔓過來,拍拍身邊的位子讓她坐下。
姚夫人這會兒不忘回個頭問兒子和乾兒子:“你們喝不?”
“不了。”兩爺異口同聲。
姚夫人對他們這話不滿意地挑眉,像是為蔓蔓抱屈似的:“這麼好的東西你們都不要?”
“媽。”姚爺眯著長睞,“你這說的什麼話?囡囡煲的東西能不好喝嗎?只是我們胃口大,怕不小心真是把湯都喝完了,那奶奶還喝什麼?”
對兒子這話,姚夫人是左耳聽進去右耳飛出去,不信,但是,兒子和乾兒子的心思她是看出來的,是想留在這裡聽著蔓蔓和老人家說話,由是眨了眨眼睛:“好吧。算你們孝敬老人。”退出去時順便幫他們將房門掩上。
蔓蔓對此可是後悔的很,早知道如此這般,多拎兩壺過來,不然,這會兒坐在這裡,讓他們兩個盯著,渾身不自在。
姚奶奶摸住了蔓蔓一隻手,問:“你剛是說要和你老公回去哪裡?”
“去天津,奶奶。”蔓蔓道。
“去幾天?”姚奶奶繼續問,口氣一點急,“安全不?”
“奶奶。”蔓蔓失笑,“我老公和我哥都有工作的,要去,也只是去幾天時間。”
“孩子呢?怎麼辦?”
蔓蔓聽出老人家這是真心在關心自己,很認真地作答:“這幾天都有我老公的二姐和二姐夫帶著孩子的”
“也是。”姚奶奶嘆氣,“你媽在家裡,一個人照顧不了那麼多。”說的是怕陸夫人精神沒有恢復。
蔓蔓為此低聲答覆老人家:“我媽精神這兩天好許多了,說是改天就來登門拜訪看看奶奶。”
“嗯。”老人家用力地點點頭,叮囑,“讓你媽自己照顧好自己,這種事,不需要太過傷心的。說起來,她父母,當年去世,她自己不也是這樣挺過來的。”
“我都會把奶奶的話告訴我媽的。”蔓蔓答。
姚奶奶抬起眼,是望了望她的臉,依稀從她臉上繼續尋找。
蔓蔓被她都瞧得尷尬了,但是,知道她是在瞧什麼後,心裡是想為老人家分憂,於是主動問起:“奶奶是認識我姥姥嗎?”
問到古沫了,姚奶奶的眼眶一霎那紅了:“她,她一樣是我老師。”說罷,老人家氣的是自己,是沒想到古沫那麼快過世,不然要早點去看古沫,而不是聽從古沫的安排,沒有去看。
古沫不和她見面的緣故,其實她多少想得出來,八成,仍是因那塊玉佩的事。古沫不想那塊玉佩的來由那麼早現身,恐有其它理由。
想到這裡,姚奶奶深吸口氣,壓下了情緒。古沫交代的,沒有完成的事情,她定是要拼了這條老命去完成的。
蔓蔓和屋裡其他人,看著她臉色一會兒從傷心轉為了沉默,就明白她是心結解開,精神是回覆過來了。果然,姚奶奶再開口,已是如以往那樣,語氣沉穩不見半點起伏在裡頭,永遠不慌不忙的,朝君爺說:“陸君,你陪囡囡去,要多照看著她。”
君爺濃眉一挑:這不廢話嗎?
姚奶奶接下來說:“你不要說我這老人嘮叨,是廢話。你那像牛犢子的性子誰不知道?照看她,意思就是要遷就她。她是你妹妹,比你弟弟更親,這點你自己清楚是什麼原因。”
蔓蔓忽眨著眼,看著自己哥聽了老人家這話半句都不敢吭。
“好了,奶奶。”姚爺插進來打了個和場,道,“時間都不早了,他們明天一早出發的,要回去收拾東西呢。”
對孫子這話,姚奶奶不悅地挑起眉頭:“你,就愛護著你兄弟。”
姚爺連忙喊冤枉:“奶奶,沒進門前,我已經先私下說過陸君了。再說,沒有人比我更護著囡囡了,不信你自己可以問問囡囡。”
被姚爺這狡猾的話一說,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