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女兒的感情上潑冷水。對於自小寵到大的小女兒,她的感情固然是更深的。
既然孩子自小到大,她都能為溫媛捨去蔓蔓,真正的大女兒回來,她照樣能為溫媛捨去親生的另一個女兒。
溫媛在聽見溫鳳姊對許玉娥假聲假意道的一句恭喜時,額頭爆出惱怒的青筋。中間都出過這麼多事了,讓她現在說來接受另一個親姐姐的現實,換做以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時,她或許能有些美好的幻想,如今這種幻想,早被金美辰抹殺得一乾二淨了。
溫世軒的心裡更復雜了。周玉看到他聽見訊息竟然臉上沒有露出一點高興,吃驚之餘很是憂鬱,趕緊打電話要蔓蔓過來。
“你怎麼?不高興呢?”周玉嘗試著問他。
“我本想那孩子快快樂樂上天堂了,畢竟生在我們家受了那麼多的苦,走了也好。現在,如果她真活著,真在其他人家裡,或許已經生活的快快樂樂的,我這不是把她從天堂拉回到地獄裡面嗎?”溫世軒說這些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想想金美辰的下場,“她媽,她妹,都是那個樣,能不把她拉進地獄裡?”
周玉扶著額頭,緊皺的額眉,是為他揪心。事實證明,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是害人不淺。
“你當時怎麼想娶她?”她心情澎湃時,不知不覺就問出了口。
“我不是想娶。”溫世軒低頭道,“但是,作為長子,如果不娶,後面的弟弟妹妹怎麼嫁人和娶媳婦。”
“你——當時沒有其它選擇嗎?”她吸口氣,才能把這直指中心的話問完。實際上,她已經僱人去查了。查到後來,證實十有*,那個她認識的趙陽山,就是他。
“像我這種光棍,窮光蛋,能有什麼選擇。”溫世軒坦誠地說,“有個女人願意給我生孩子,已經是很好了。”
聽到他這話,她眉頭一皺:“你當時,真沒有心裡自己喜歡的女人?”
“喜歡不喜歡,和能不能在一起,是兩碼事。”溫世軒道。
周玉抬下眼:“如果,那個你喜歡的女人,也喜歡你呢?”
溫世軒的嘴唇似乎哆嗦了下,接著搖搖頭:“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有可能,她喜歡的也不是我。”
周玉知道,那是由於他是頂著他人的身份替人下鄉,所以在她所在的插青隊。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她後來一直找不到他。因為後來他又被人查出是頂替身份,記錄全部抹殺了。
手輕輕搭在他手背上,她明白,現在去追究這些過去,其實沒有意義的。他結過婚,他的孩子都長大了。這才是他們如果現在要在一起,必須面對的現實問題。
愛情是一回事,柴米油鹽是另一回事。她周玉到了這個年紀了,也不是當初那個遇到初戀就心慌意亂的女孩子。
“我說,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沒死。我們登記吧。”周玉道。
溫世軒詫異地抬起頭:“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別人說我貪你的錢也好。我就是看不慣,你的血汗錢,被一些不仁不義的人拿了去,甚至去做壞事,這也肯定是你不想看到的。現在,如果你真正的大女兒沒有死,她更需要你和我的保護。”
她最後面的那句話,是把他打動了。因為他知道,以他對許玉娥的瞭解,大女兒回來,許玉娥八成不會真當是比小女兒重要來看。只有她,會和他一塊,繼續保護那個可憐的孩子。
就這樣,他們決定登記結婚。
君爺來到單位後,一直仍在聯絡溫家故居當地的法警。
姚爺聽到了風聲,過來問他:“當初怎麼不做司法鑑定?”當初那個事,既然溫奶奶都供了,都認了,他們也就沒有繼續插手。應說誰也沒有懷疑到老妖婆竟然把罪通通往自己身上攬。
“說她是為汪友才脫罪,倒不如說她真是老糊塗了。”君爺放下電話說。
“按理說,當初應該是做了司法鑑定確認死者身份才可以結案的。”姚爺仍是追著這個固有的問題問,“當地機關這麼做是不是太草率?”
“確認死者身份的問題,既然罪犯和死者的家人都確定了死者是誰,做不做dna鑑定,說實話,不是必須的。”君爺按照電話裡法警解釋的話來說,“而且,不是所有死者家屬都能接受讓遺體拿去屍檢的行為。溫世軒那種人,想的肯定是後者不是前者。”
“那你認為,死者真的不是溫世軒的大女兒嗎?”
“我覺得這個機率很小。”君爺幾乎是用想都不用想的語氣說,“當然,我是希望死者真的不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