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了。”再福一福身,嬌嬌柔柔退下。
本仙使從牙縫裡“嘖”了一聲,跳下床拍拍衣裳,徑自出了門。路過繚斕身邊的時候眼都沒斜一下。
正廳熙熙攘攘,客人堆成了山。一張張分明淨是陌生的面孔,見了我卻親熱的不得了,彷彿是本仙使的本家親戚,拉著本仙使說這說那。相翎也在應付客人。不愧是鳳君的兒子鳳族的少君,應付起來那一套套路頗為熟練。
方姑娘回到正廳就一直在一角孤獨坐著,纖弱的小身板搭上悵然若失的表情看起來楚楚可憐。本仙使有些看不下去,於是索性咂咂嘴頭一偏向一邊不看。
鬧鬧嚷嚷的人群中有一人一直在向我這邊看,目光之灼熱孜孜不倦看的本仙使十分之肉緊。憑藉被繚斕磨練出來的臉皮厚度,本仙使端坐喝茶視而不見。
不過不去惹麻煩麻煩也會自己黏上來。一杯茶沒消一半兒,商賈打扮的中年男子墩著頗有料的肚子滿面紅光擠上來,拱手道:“閣下可是廖二爺?”
我挑眉:“沒錯。你哪位?”
厚肚男子歡欣鼓舞道:“在下區區一介鹽商何足掛齒,二爺喚在下趙五就是。一向只聽聞有二爺其人卻從未見過面。今日一見果然氣宇不凡貌若天人,不愧為廖老爺的弟弟……”
雖然是夸人,這句話依舊聽的本仙使頗不爽。什麼叫“不愧為廖老爺的弟弟?”
於是我露牙道:“過獎過獎。既然趙五道不用在下掛齒,那麼在下便不掛齒了。禮物留下祝福留下,走好不送。”
趙五被我這句話整的一愣一愣,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只張著嘴打哈哈:“二爺……二爺果真是幽默啊……哈哈……果真幽默……”
我剛想發揮不得饒人處且饒人的精神繼續挖苦諷刺,肩頭驀然被搭上了一隻爪子,爪子還頗修長勻稱,白皙細嫩。見到此爪我立時消了聲,乖乖閉上了嘴。
爪子的主人在我頭頂笑意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