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不是很習慣。
他的父親賽克斯圖斯寵愛的望了他一眼道:“是蘇拉那老不死的生日,他邀請了我們一家去。你等會去時,要小心點說話,那老不死喜怒無常,他說的話,你儘量順著他意思就好了。他現在可是羅馬的獨裁者,整個義大利的軍隊都是他的忠實走狗,他要是要殺你,父親我也只好讓你好像你愷撒表哥一樣,去東方避下難了。”
斯普里烏斯不置可否的聳下肩膀,賽克斯圖斯有點擔心的望了斯普里烏斯一眼,不過他知道斯普里烏斯討厭別人囉嗦,所以他只再多說只會適得其反。
蘇拉的生日宴會是在羅馬郊區的一座別墅辦的,在別墅門口是十來個年過三十的老兵,他們是蘇拉手下的老兵,跟隨過他轉戰多年。
斯普里烏斯卻沒有多理那麼多,他只是騎在馬上跟隨在他父親賽克斯圖斯身邊。一個老兵見了斯普里烏斯騎馬過來,馬上粗聲粗氣的道:“喂!小孩,這裡是不給牲口進去的。”斯普里烏斯只是微微一笑,對那老兵道:“你知道亞歷山大大帝嗎?”
那老兵聽了,愕然了下,不知道為什麼斯普里烏斯會從不給牲口進內,而轉到亞歷山大大帝身上。不過他到底反應力不差,認為那孩子在戲弄他,所以有點惱羞成怒的道:“孩子你究竟想說什麼啊?”
斯普里烏斯還是那副樣子說:“你知道亞歷山大大帝嗎?”
平時在蘇拉身邊驕橫慣的他,剛準備給這個在搞亂的孩子來一下時,忽然想起,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雖然不知道是那家的孩子,但看那衣服都知道不是小家族出來的了,所以無奈的停下手。
斯普里烏斯見他還是不答,就抬起頭對他後面的老兵問:“你們知道亞歷山大大帝嗎?”那些老兵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就很知道的道:“當然知道啦!我還去小亞細亞,那裡可是亞歷山大大帝征戰過的地方。”
斯普里烏斯聽了微笑的點下頭,繼續道:“那亞歷山大大帝是神嗎?”那些老兵不知道為什麼斯普里烏斯會這樣問,畢竟就算是問也是問那些學者了,而不是他們這些大老粗。
正當那些老兵臉臉相顧的時候,一個身穿紫紅色裹衣長袍的人經過,對眾人露出了個溫暖的微笑道:“亞歷山大大帝,他是一尊神,或者是我見過的最接近神的人。”他的這句話是出自托勒密王朝第一個法老托勒密蘇託之口,他當年是亞歷山大大帝手下大將。
斯普里烏斯聽了,笑的更得意,“我座下這匹馬是有當年亞歷山大大帝座下神馬布塞菲勒斯的血統,所以他應該也算是有神的血統,如何算是牲口呢?”
那些老兵聽了愕然了下,都不知道如何算是好,忽然在門口走出一人,他看上去不過五十二三歲,身材偏高,樣貌威壓,而且散發出一種讓人感覺自己是在獅子身邊的氣質。他對斯普里烏斯道:“那就給他進去吧!”
說完就走,那些老兵個個都玩下腰對那老者一臉崇拜的望著他走,斯普里烏斯一見這個樣子,馬上臉色一會青一會紫的。他想到那人是誰了,看下那些老兵的樣子就知道是蘇拉本人了,想不到剛來就被蘇拉記掛上,從公敵宣告就可以看的出,蘇拉是一個挺記仇的人。
斯普里烏斯現在後悔自己為什麼那麼囂張啊?要在做人老實點不就好了嗎?不過不做都已經做了,他一臉沮喪的翻身落下馬,拉住馬韁就準備進去了。
不想那身穿紫紅色裹衣長袍的人走上來,對斯普里烏斯道:“你好!羅馬的亞歷山大。”斯普里烏斯愕然了下,有點遲疑的道:“你是……”
那人很爽快的答道:“馬庫斯。李錫尼。克拉蘇,現任元老院元老。”
斯普里烏斯聽到馬庫斯。李錫尼。克拉蘇這個名字有點熟,但想不起是誰,就隨便和克拉蘇閒聊幾句就走人了。
但走了幾步,斯普里烏斯忽然一個急轉,望向已經走入人叢中的克拉蘇的背影。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追上去,只是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他就是日後的三巨頭之一,號稱羅馬最富有的貴族。”說完後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忽然感覺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膀,斯普里烏斯馬上被嚇了一跳,轉過身去,見是自己的父親賽克斯圖斯,馬上毫不客氣的道:“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兒嚇死人的啊?”賽克斯圖斯聽了愕然了下道:“幹什麼啊?有這樣的兒子和自己父親說話的嗎?”說完還作勢要打斯普里烏斯的樣子。
斯普里烏斯毫不在意的道:“看!現在多少人在看戲啊?唉,可惜,可惜我不是觀眾而是演員。”說完還一副惋惜的搖搖頭。賽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