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形容格林。她刻意將昔日金碧堂皇的公寓照片與淪落拘留室後的格林現照放在一起,視覺對比十分慘烈,果然引發不少人高呼大快人心。
報道成功後,伊莉斯仍然放不下心,她還沒有想好怎麼和沃克解釋這件事。
已經是十月的天,秋風蕭颯,寒意徹骨。
伊莉斯特地多帶了一件外套給沃克。
“瑪麗安怕你衣服不夠,這幾天越來越冷了。回去吧,都在等你吃晚飯呢。”
沃克搓了搓鼻子,哈了一口氣,都是白霧:“呆在裡面還挺暖和的,降溫了?”
“上個星期就降了,天氣預報說冷空氣暫時走不了,今年是個五十年一遇的寒冬。”
“年年都這麼說,去年也沒見多冷。”
伊莉斯扶他上車,見他身上有外傷:“要不要明天我安排個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傷口都要處理一下。”
沃克搖頭:“沒事兒,都是皮外傷,擦點藥就行。就是睡不好,回去睡一天就好了。”
“曼哈頓公寓已經退了,保爾臨時租了個地方住著,可能要將就一下。他被切斯辭退了,還在找工作,等找到工作會好起來的。”
沃克嘆息:“那天晚上不應該讓他來公司,一網打盡弄得一點餘地都沒有。”
上車沒多久,車窗升起白色的霧氣來。沃克拿手抹開,傍晚的紐約正徜徉在森森的冷霧中。孤寂的車轍聲打響半夢半醒的街道,晚燈一盞一盞亮起,光暈星星點點。遠處,昏黃的幽魂似的光點飄蕩在霧氣裡,有如水面輕輕浮動的鱗斑,寧靜地在彼岸守望來路。
沃克深吸一口氣,目光不自覺地順著霧氣深處望去。伊莉斯見他目光淒涼,也不忍開口。
過了一會兒,沃克低聲問:“案子調查得怎麼樣了?”
伊莉斯含糊其辭,也看著窗外,思量如何開口。
她從保爾被救開始說到老德克威去世:“老傢伙的遺體按照他的意願火化散灰,凱西則下葬在了公墓。我昨天還去看了一次德克威夫人,本來上兩個星期她還好,為了操持葬禮,又有不少親戚陪著,還沒有時間來得及悲痛。但是這兩天葬禮完了,親戚陸續也離去,她一下子就萎靡了,時常聽著聽著人說話就走神,或者突然間哭起來,整個人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是老德克威的堂兄在操持他們家的事情,但是這個家我看著,也已經垮了。”
沃克閉了閉眼:“我沒有想到會害得他們家家破人亡。”
伊莉斯輕聲:“這兩條人命舉足輕重,可以說一夜之間這個姓氏就在紐約消亡了。”
沃克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點頭:“如果上帝要懲罰我,我認。”
“格林呢?你能不能見到他?”
伊莉斯猶豫道:“我……見了一面。”
沃克眼睛微微亮起:“他還好嗎?有沒有受傷?什麼時候能出來?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伊莉斯說:“他……讓你不要擔心他,不要著急,他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說讓你小心一點,可以離開紐約避一段時間,還有不要亂說話……”
沃克心裡一暖:“他知道我能出來?你和他說的嗎?那他自己呢?有沒有和律師好好溝通?我要幫他做什麼?接下來怎麼脫身他有什麼想法?”
伊莉斯被他一連串的問話問得語塞:“他能有什麼想法,他也是第一次……但是他的律師對這個案子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現在是眾矢之的,要短時間出來是不太可能的,律師說會盡量拖延時間,只要儘量拖到風頭過去,就比較好處理了。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沃克皺眉:“拖時間就可以了嗎?錢夠不夠?法官有沒有打過招呼?商會、懷特議員還有其他人的態度是怎麼樣的?不能僅僅把希望寄託在律師身上啊,萬一要是……”
車子在保爾的住處停下。伊莉斯付了錢扶他下車。
沃克仍然放不下心:“律師在哪裡,我覺得我還是要見見,溝通一下看看下一步具體要做些什麼。你知道怎麼聯絡那個律師吧?叫他出來請他吃頓飯。”
伊莉斯笑:“你先休息兩天吧,把自己安頓下來再說。剛出來還一身傷就折騰。”
沃克擺擺手:“不行,我不放心。開庭什麼時候?我們還有多長時間?”
“定下來了是下個月六號開庭。你別急,肯定要開庭審的,但是這個案子很複雜,不是一次審完,要審很長時間,所以律師說可以拖。你看羅格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