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前後後圍繞它的花園和草地,每當春天來臨之際,這幢莊園便如鬱金香一般華麗盛開。師父師叔和我四人在這裡已經生活了近15年。
我的師父和兩位師叔早在二十年前便掙得了足夠他們五輩子的開銷,這已經不能以百萬、千萬美元來計,而是十億百億美元。
1985年,美國西部最大的木材大王蒙特洛斯基家族莊園發生了一系列靈異事件,先是蓄積的木材自行燃燒,再是莊園內的牲畜相繼自殺,到最後莊園連續失蹤了三位僕人,最可怕的是,莊園每到夜裡根本不敢住人……此事在美國西部造成了極大的轟動,警察的介入未果,蒙特洛斯基家族便求助教會和多位享有盛名的驅魔人,無奈,牧師、神甫和驅魔人相繼灰溜溜地逃了出來,其中還伴隨著一位牧師的死亡。我的師父雲中壑當時正逢壯年,自告奮勇前去盤查。僅僅三個晚上,莊園便恢復如初。事件的真相師父到今天都不肯告訴我,我只知道,蒙特洛斯基家族當時給我師父開了一張兩百萬美元的支票!兩百萬!在1985年,兩百萬足足相當於今天的兩千萬美元!
再有一件事,便是發生在1992年東南亞最著名的靈異事件——汶萊貴族家族連續死去7人,而開棺驗屍,最早死去的人竟然在三年後都未曾腐化!(當時汶萊對屍體的處理不設火化而是直接埋葬),多位靈學家和風水大師斷定是前面的死者陰魂未散因而不斷召喚未亡的家人,但誰都無法阻止死亡,我師叔燕銜楓受邀前去,只聽說燕師叔在其中三副屍體的棺材上以九宮圖的模式連釘了224根尖利的竹樁。自此,該皇親貴族家族裡再未發生死亡事件。燕師叔獲得了高達一千萬美元的報酬。
對無恆宗的人來說,錢財只如白紙泥土。因為,在一百萬的報酬中,我們自己只能得到一萬——1/100。另99萬必須捐給組織或者比我們更需要錢財的人。無恆宗前後三十代的祖先門人耗費心機完成的法門聖典《洞玄》上有清晰明徹地規定:無論任何報酬或者外來錢財,我無恆宗門人只得收取百里有一,即1/100。
入我無恆宗的門人,首先不能貪,其次不能留名。這也就是我的兩位師叔水含月和燕銜楓一位雙目失明、一位嘴啞耳聾的原因。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派門人若以自身手段背天背地背道,肆無忌憚,貪得無厭,那麼,天譴便是我們的最終歸宿。然人不貪者、不喜名利者,古來有幾?這便是我無恆宗開山立派1800載以來,止有弟子門人72人的原因之一。而我更是從小就幾乎不能接觸到金錢,雖然,無恆宗金庫裡的美元足以裝滿兩大卡車。因為我不缺任何東西,金錢於我來說只是一個象徵性的數字符號。當我懂事後,我才知道,這是師父師叔的良苦用心——我不能貪財,否則,無恆宗便將在我這一代滅門。
走進莊園大門,我攸然打了一個冷戰,望著這幢在夜色和燈光交映下熟悉的建築,我自心底湧起一絲輕微異常的感念。我掐指心神一凜,卻完全無法感知任何意境。
“小主人,主人正在等你。”忠實的僕人老湯姆自車庫裡走來向我一個鞠躬。
主人,便是我的師父雲中壑,這名字一聽有些像武俠小說中的人名,其實這是我師父的法名。我的法名是“風間隱”,我嫌難聽,才給自己首尾諧音起了個“方隱”的名字。
我當即快步向別墅第二層“無恆廳”走去,只要是老湯姆向我傳達師父的指令,我知道,定有些勢關重大的事情發生了。每到這時,師父師叔便會在無恆廳裡議事。
無恆廳是我無恆宗的機要中樞,我派舉行任何會議、佈置分派任務抑或祭奠祖宗的祭祀都在這裡進行,聽似非常隆重,無奈我派就我這四位門人——而且是三位古稀老人和一位不諳紅塵的少年。
一踏進去,便見師父師叔三人在大廳里正襟危坐,為首一位身穿黑色唐裝、白髮稀疏、紅光滿面、精神矍鑠的胖老頭便是我的師父。
師父左邊一位清瘦修頎、仙風道骨的老人便是我的二師叔燕銜楓,無奈,他的雙眼毫無生氣色澤——燕銜楓師叔自十年前視力便逐漸減退,期間在美國最好的眼科醫院做過幾次手術,卻終究無法挽回失明的厄運,只有我們知道,再發達的科學和醫術在天譴面前都無法行之有效。因為雙目失明,行動不便,燕師叔正式收山,頤養天年,潛心修書,繼續完善祖宗的經學。
在我師父右邊坐著一位形容端雅、儀態高潔的老婦,這便是我的三師叔水含月。已近古稀年齡的水師叔是我無恆宗五百年來的第一位女性門人,縱觀我無恆宗1800載的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