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您當年不該走,要麼您今天不該回來。”
卡俄斯拍拍他的背:“答案就要來了”鬆開他,引向身後,“這是烏拉諾斯。”
“你?你也回來了?”
“沒錯兒,要出大事兒了,咱們得抓緊時間合計合計。”
“就在神殿吧,沒給我時間準備,十分鐘前我才知道你們的訊息。”說到這兒,似乎沒什麼理由再耽擱了,柏修斯欠身引路,卡俄斯向神殿走去。
“嘿……我說……他們怎麼辦?”烏拉諾斯指著廣場上的人山人海,他一臉詫異。
“我該有一段演講。”
烏拉諾斯使勁兒點著頭,同時朝柏修斯揮手:“叫士兵讓路。”
人潮,如洪水決堤湧上神殿的石階,直到卡俄斯腳下。烏拉諾斯感慨萬千:“您是亞特蘭蒂斯的希望。”
“願我不辜負這希望。”卡俄斯轉向民眾,高聲說:“感謝你們以英雄的禮遇歡迎我。我不是英雄,十年前不是,現在也不是,我只是作為兒子在父親面前頂了一句嘴。你們,你們才是英雄,你們以血肉之軀對抗*,你們在死亡與更大的恐怖之下尋找著眾神的面孔。眾神在向你們微笑,我羨慕你們,英雄的事業必由你們來成就!亞特蘭蒂斯萬歲!眾神的子民萬歲!”
人海以波濤般的歡呼回應。
卡俄斯揮手致意,然後,大家走進神殿。
“我收到訊息,安泰俄斯在集結軍隊,鞏衛波塞多尼亞。”烏拉諾斯開始交待時局了,“新君的登基大典就這兩天,然後是*會,要是貴族三巨頭都死了,那就沒什麼 元 老 會了。當本土得到鞏固,皇帝就會在整個亞特蘭蒂斯恢復中央集權。如果他進展順利,最多再過一個月,你們這些人都得釘十字架。或者跟我去埃及。”
“你是說皇帝要跟貴族翻臉?”
“為了江山千秋萬代老皇帝早就想幹掉貴族了。本土即將爆發內戰,這一次貴族將站在我們一邊,至於克里特人和亞平寧條約……貿易聯盟還在。”
卡俄斯笑了:“對,貿易聯盟還在,司法獨立不能消亡。”
千里之外的波賽多尼亞……
這是不尋常的一天。百姓們走出房屋,在皇家大道上彙整合人潮,湧向首都大劇場。這些波塞多尼亞人鬨笑著、咒罵著,賣傻充癲。今兒個新君要正式加冕稱帝,大赦天下,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還有很多鄉下人和外地人也來了,或乘車或騎馬或徒步,這些人懷著好奇,來瞧瞧皇帝用他們的血汗錢為自己舉行的盛大慶典。
有輛馬車分開人潮在主路上狂奔,它駛向大劇場東側的*院。事實上這是一座建築群,上千房間,上百客室,數十個大廳。
這是其中一個房間,木地板,圓桌上擺滿熟食和水果,圍坐著三個男人和一群女人。“媽媽常說,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女人都有。”薩圖恩抱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眾神保佑,我這輩子是有錢人。”看看那女孩,她在甜甜地笑呢,薩圖恩舉起杯:“真誠地希望這世上什麼都能買到,包括忠誠與愛情。”
門響了,一個青年由侍衛帶進來:“主人,找您的。”
席上一個大胖子轉過頭來,小夥子遞上一封信:“這是我的主公給您的。”
胖子接過信,嘴裡還在用舌尖剔牙。他把粗壯的胳膊從女人身上拿下來,開啟信,那上面寫著:
親愛的格瑞斯,五年來我第一次寫信給你,因為老皇帝太狡猾,實在是太狡猾了。我知道你在元 老院,馬上找到薩圖恩和伍爾凱,你們得離開波塞多尼亞,就現在!遺囑宣讀是一場騙局,這是老皇帝的主意,由他的兒子來執行——新君,要把貴族集中在*院全體屠滅。快走!
落款,烏拉諾斯。
“烏拉諾斯……”
“誰?什麼烏拉諾斯,埃及那個?”
“還能是哪個。”格瑞斯推開椅子站起來就往外跑。薩圖恩丟開女孩去搶信:“怎麼了,那上面寫了什麼?”信被伍爾凱先一步拿到了:“不是好訊息,快離開這兒。”
沒人停步,薩圖恩接過信掃了一眼便丟在走廊裡——確切地說,是*們把它搶去了。幾聲尖叫此起彼伏。女人們穿著高跟鞋和長裙居然還能跑得更快,龐大的*院裡貴族們還在撒歡兒享樂,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格瑞斯、伍爾凱,兩位大人請由我帶路,主人在菲利門港安排了一艘商船,直達維納斯。”小夥子趕上來走到前面去了。
三輛馬車離開波塞多尼亞城順斯提克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