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他這麼說,心裡可急壞了,他根本沒把他當暖床的好不好,嘖,都怪嘴巴一時逞強,留下一個爛攤子。
“你不喜歡我?”男人急切問道。
馮洛焉搖搖頭,他也不管男人是否看得見,他的搖頭不代表不喜歡,而是無法說出喜歡兩個字。
“蕭大哥,你的眼睛我已經看過,眼膜上覆蓋的那層白膜快要消失不見了,我想你的眼應該快好了吧,到那個時候,你可以離開小南村,去找個女人,好好地、好好地……”他快要說不下去……
男人攥緊拳頭兇狠地一捶土床,嘭的一聲,“好,好,你既然不喜歡我,那就算了,算了,我不是那種喜歡用強的人。”
兩個人不歡而散,馮洛焉失魂落魄地洗掉碗,給男人留了油燈,自己闔上門,出去找林芝了。
林芝正在柴房劈柴,馮洛焉坐在她身旁看著她劈,嘴裡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
“所以,你拿那個通緝犯的玉簫賄賂了獄吏,然後出來找了李棉,騎著大毛就這樣回來了?”林芝大驚小怪地叫道,一個狠勁兒劈裂兩片柴,“他孃的這也太容易了!虧老孃辛辛苦苦在外頭蹲守了一夜,白搭!”
馮洛焉安慰她道:“謝謝你,林芝,辛苦你了。”
“別謝,我倆誰跟誰?”林芝擺擺手,“對了,我有最正經的事跟你說。”
“你說。”
“我說啊,你趕緊讓那個通緝犯離開這兒,太危險了,家裡藏著個朝廷要犯,你難道睡覺不會嚇醒嗎?而且你倆竟然睡一張床!”
馮洛焉慌張道:“我是男的,怕什麼?!再說了,不是我不想他走,他的傷還沒好透呢。最關鍵的是,我、我得把他的玉簫贖回來還給他啊。”
林芝不耐煩道:“那支簫多少錢啊?我們湊一點給他就是了。”
馮洛焉為難道:“那支簫,價值連城,可能需要很多銀子。所以我過來找你,想讓你替我把今年曬好的草藥拿到集市上去賣掉,換點錢。”
林芝目瞪口呆:“價值連城啊?那你賣草藥賣到猴年馬月去啊?”
馮洛焉苦澀地一笑:“我會想辦法,你不要管了,這是我必須做的。”
林芝嘆了口氣:“隨你,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憑空冒出個通緝犯。哎,我只希望你早點讓他走吧,我們這個小村莊經不起折騰啊。你還不知道吧,最近戰爭的情況很糟糕啊,南昭不知怎麼,突然不敵北昭,被打回了長江邊上,全軍休頓呢。這樣下去,阿爹和阿哥何時才能回來啊?我好想他們啊……”
在林芝無盡的哀嘆和思念中,馮洛焉逗留到很晚,這才回去。他想,那麼晚了,男人應該睡了吧,那樣就不用尷尬地面對他了。
輕輕開啟柴門,果然,男人已經脫下衣物,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著了。馮洛焉就著昏黃的燭火走近他,他堅毅英俊的臉龐一半隱沒在晦暗之中,一半閃閃發光,令人痴迷。
突然間想起林芝的話,馮洛焉心酸不已,他必須得讓男人走,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再多的接觸只會讓分別更加痛苦,馮洛焉懷疑,自己是否有本事將男人的身影剔除出之後的人生。
目光落在男人薄薄的嘴唇上,馮洛焉一下子怔愣了,他回想起那個親密的吻,忽然渾身燥熱發燙,不由自主地急喘。
他從來不知道,親吻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
他好想,好想在男人離開他之前,再品嚐一次那雙嘴唇的滋味。
中了邪似的,他慢慢地俯下身子,輕顫著睫羽,靠近男人的臉,漸漸地,近了,可以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味道,他顫慄著閉起眼將嘴唇吻在男人的嘴上,非常的輕,輕柔。
他以為這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然而下一刻腰上忽然被人拴住,整個身體被掀翻在床的內側,令他天旋地轉,驀地傻了。
男人難耐地喘息著,和馮洛焉一同躺在床上,額頭抵著額頭。
“還說你不喜歡我,嗯?還敢偷親我?”男人邪氣地笑了,“口是心非……看我不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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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要死了。。我就說我這人不擅長重口,為了讓情節更自然,我把帶顏色的部分擴寫到下一章了,大家別說我騙人啊,本來按照劇情他倆就不應該現在滾床單啊啊!!但是身體接觸什麼的必須有啊啊啊!不然不是會饞死大家嘛。。我瘋了。。害羞的作者繼續研究怎樣重口去了。。白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