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摔滾,令他體力大耗。
“我走了。”馮洛焉垂著眼向那白衣公子欠欠身,正想轉身離開。
“等等,姑娘。”
馮洛焉頓了一下,回頭看他。
白衣公子跨上前兩步,露出和煦溫柔的笑意,道:“姑娘的手這樣……不如來店中歇息一下,我叫寶樹替你包紮一下吧?”
馮洛焉低頭看看灰乎乎的衣裙,��說氖中模���潰骸拔藝餑Q��率牆�蝗グ傘!�
即使常聽林芝唸叨人世百態,說到鎮子上常有些窮人被欺侮被輕視,但萬萬沒想到會被他碰到。想來一個人的儀表是如此重要,沒有金錢權勢,便是低人一等。
白衣公子摺扇一開,輕輕搖了兩下,笑道:“我帶你進去,不用怕。寶樹,快把藥盒取來。”
寶樹“哦”了一聲,不怎麼情願地跑進去拿藥盒。
白衣公子走在前面,馮洛焉亦步亦趨,一瘸一拐地跟上,他的膝蓋疼得發麻,方才磕在了石階的凸出處。
小二看見馮洛焉竟然進來了,捋起袖子就想趕人。
“哎,等等小二,是我讓她進來的,我請她吃飯,你去拿幾個饅頭,炒幾道小菜端上來。”白衣公子瀟灑一揮袖,慢悠悠地找了個空桌坐了下來。
馮洛焉見他自顧自地安排,也不多話,跟著坐了下來,他現在亟需休息,真的走不動了,若是方才他被趕走,肯定也是走不遠又要找一處地方落腳的。
寶樹抱著藥盒走了過來,“公子,藥盒來了。”
“好,你替她包紮一下吧。”
“公子——”寶樹瞪大那雙澄澈的眼眸,憤憤地看著白衣公子,“我們出來是有正事的呀,不是來救乞丐的啊……”
白衣公子幽幽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都是救,怎不算正事?”
寶樹憋屈地閉上了嘴,認命似的替馮洛焉上藥包紮,中途他抬眼看了一眼馮洛焉的臉,發現他的臉真是髒死了,黑一道灰一道的,唯有一雙星子般的眼眸令人眼亮。寶樹很是奇怪,雖說這個髒兮兮的女人是個乞丐,但是眼中從來沒有過任何乞憐哀求的神色,反倒淡然鎮定。而且她的臉蛋小巧,鼻子挺翹,眉眼間也是柔柔的,倒的確是沒讓人那麼討厭。
“喂,你這臉……不洗洗乾淨麼?”寶樹瞧這姑娘應該長得不醜,滿臉汙漬看得他真是難受死了。
馮洛焉抬眼看看他,不說話。
寶樹見他不理自己,氣死了,起身抱著藥盒上了樓。
這時小二將菜端了上來,飯菜的香氣飄滿大堂。馮洛焉直勾勾地盯著雪白的饅頭和噴香的菜,不自覺地咽口水。
白衣公子瞧他一臉隱忍又難耐的模樣,失笑道:“給你的,吃吧。”
馮洛焉猶豫地看他:“我沒銀子。”
“我請你的,吃吧。”
“可我們不認識,你為何要幫我?”
白衣公子被他的話逗笑了:“誰都有落難的一天,需要旁人伸出援助之手,我現在幫你,指不定哪天你就會來幫我呢?”
馮洛焉抵擋不住食物的誘惑,咬咬牙便點點頭好似認同了他的話。
“既然如此,快吃吧。”
馮洛焉雙手被包紮著,只好勉強夾起饅頭啃,白衣公子讓他吃點菜,他也就搖搖頭表示不用了,拿筷子太麻煩了。
不過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笑眯眯地盯著看吃東西,多少有點不自在。馮洛焉偶爾斜他一眼,心虛地放慢啃饅頭的速度。
“吃完後姑娘打算去何處?”
馮洛焉一怔,對啊,他該怎麼回去呢?難道要一路問過去麼?小南村那麼偏僻,也不一定有人知道它在何處,畢竟來小南村的外人很少。
這時腦海裡只能想到一個人了,那就是李棉。
現在李棉嫁進何家,住在了鎮子上,要找她幫忙應該比較容易,她曾說過何平開的叫何氏藥鋪,很好找的,只要找到李棉,就能回小南村了。
“我要找鎮上的何氏藥鋪,但是不知道在哪裡。”馮洛焉苦惱道。
白衣公子饒有興趣道:“何氏藥鋪?真有此店的話,我讓寶樹帶你過去吧。”說著叫來了小二,小二一聽何氏藥鋪,立馬就說出了它的位置,白衣公子點點頭,打賞了他幾錢小費。
“寶樹,你帶這位姑娘去何氏藥鋪吧。”
剛下樓的寶樹又接到命令,氣個半死,“公子,你真忘了咱們出來是做啥的?再不快些怕是要——”
“寶樹。”白衣公子竟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