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心地又是何等的高尚。
風伯拿眼角的餘光看著守在門口的雨師,自覺很有愧。他丟了兄弟們的面子,大家縱橫涿鹿城吃飯不給錢,是軟硬不吃的好漢,怎麼就被一杯熱茶打倒了呢?
雨師的耳朵都要生繭了。
他承認自己進鋪子那一刻有點腿軟,於是信任風伯,把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去完成。不過他那也是因為昨夜拉肚子身體不好的緣故,搶劫本身還是很簡單的。可是結果被風伯搞得如此溫情,就讓雨師不能不憤怒了。
不過雨師的怒火很快就被老闆的小女兒壓了下去。他看見老闆的小女兒已經悄悄從後屋走了出來,拿出一塊很是肥厚的鹿脯細細地切了起來。一邊切一邊把那對軟媚的星眸投在風伯的身上,雨師忽然明白那塊厚厚的鹿脯真的是切給他們的,而且不必付錢。
雨師舔了舔嘴唇,想著算了算了,大家打劫不過是為了吃肉,既然有肉了還打什麼劫?他想風伯應該趕快站起來表示自己要走了,然後接過那滿滿一荷葉包的鹿脯,然後三兄弟旋風般地衝到誰家裡去熱上一鍋湯吃肉。他早上出來的時候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這次搶劫上了,所以沒吃早飯,此時餓得肚子咕咕地叫。
蚩尤的心情開始輕鬆起來。他想雨師和風伯肯定是放棄打劫的計劃了。
他和雨師、風伯不同,偶爾還能吃上肉。因為他有個不錯的屬下刑天,刑天跟涿鹿城裡所有開酒肆的老闆娘都很熟,經常可以拿點好吃的回來。質子們有人對此頗不屑,認為刑天出賣了色相,不過刑天表示只要少君可以吃飽,再大的苦難他也可以一個人承受。
屋簷外的水汽泛了進來,有股新鮮清潤的氣息,蚩尤喜歡這樣的天氣。在他的記憶中,涿鹿城始終都是一座昏黃的城,只是平時始終揚著飛土,遠看像是一朵翻滾的黃雲|Qī…shu…ωang|。而下雨的時候,卻像被一片雲籠罩起來,霧濛濛水濛濛,顯得乾淨。
“譁”,他背後烏青的葛布簾子忽然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