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利能不想著珏哥兒?
“你們三房佔了大便宜,你當然沒意見了。”沈弘武不滿地嚷道,“父親您也看到了吧?大哥也不同意呢,我們可不是惦記您的私房,只是見不得您這樣偏心。”他還倒理直氣壯起來了。
老侯爺的目光從三個兒子臉上緩緩滑過,說實話,他心裡不是不失望的,可再失望也是他的兒子呀!但想到薇姐兒一個姑娘家不遠千里不顧危險跑到西疆戰場替他出生入死,替侯府出生入死,連她孃親的嫁妝都賠進去了,他就覺得愧疚,亦心疼,就更堅定了要把私房給薇姐兒的決心了。
“誰跟你們說薇姐兒在大覺寺?不,她沒在那!她在西疆!在西疆的戰報一傳入京中她就帶人押著三萬石糧草去了西疆,這幾個月她一直都在西疆。”老侯爺面無表情緩緩說道。
“這不可能!”沈弘武立刻出聲反駁,“父親您就不要哄騙兒子們了,薇姐兒一個丫頭片子哪有這麼大能耐?”是,薇姐兒是會些武藝,可會武藝和上戰場是兩回事啊!她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沈弘武是一點都不相信。
沈弘武十分震驚,兒子的家書中是提過一嘴沈四什麼的,他以為是沈家莊那邊的哪個後輩,就沒放在心上。
許氏則是心中一跳,來了,薇姐兒果真是去了西疆,難怪侯爺這般另眼相看。她心中閃過百般念頭,眼底晦澀不已。
沈弘軒依舊垂著頭,他早從兒子那裡知道了這個訊息,現在聽父親再次提起他的心情還是一如既往地複雜。
老侯爺依舊面無表情,“我有必要騙你們嗎?武烈將軍和永定候那裡都可以求證,國庫是個什麼樣你們不是不知道?滿打滿算朝廷才給西疆撥了一萬石糧草,指著這點子糧草你爹我早就餓死在西疆了,是薇姐兒賠上了她孃親的全部嫁妝才養活了西疆幾萬大軍,你爹我才打了勝仗平安歸來。你們指責我偏心薇姐兒,怎麼不想想西疆危機的時候只有她一個姑娘家站出來呢?你們哪一個想到了給你爹我送兩車糧草送點銀子?沒有,你們哪一個都沒用!我沈平淵三個兒子六個孫子,沒一個抵得上薇姐兒中用的。”
老侯爺威嚴的聲音在室內迴盪著,沈弘軒垂著頭,看不到他的表情。沈弘武臉上訕訕的,沈弘文則無比內疚,他也恨自己沒用,不能替他爹分憂啊!
許氏嘴上雖不說,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老侯爺中箭昏迷的訊息一傳入京城,她家夫君不就連夜去求了聖上了嗎?謙哥兒不是立即就奔赴西疆了嗎?現在兒子還留在西疆呢,怎麼就比不上薇姐兒一個丫頭了?薇姐兒手裡是有銀子,但她能比謙哥兒更能耐?謙哥兒才是名正言順的長子嫡孫,老侯爺這樣捧著個丫頭算什麼意思?
她這樣想的,臉上便不免帶出了一些。
老侯爺多精明的人了,搭眼一瞧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不由心中冷哼。許氏這個長媳是他長眼為大兒求來的,這麼些年教養子女掌管中饋一直都做得很好,他也很滿意。然她的格局還是太小,只看到了自己偏心薇姐兒,卻沒想到薇姐兒能為侯府帶來的利益。
若是他,別說是公爹的私房,就是再多加半個侯府他都願意。只有薇姐兒和侯府牽涉地越深,以後侯府遇了事情她才會盡力相助。
自己這麼為他們謀劃,他們一個個的還不領情,這讓老侯爺心裡很失望。薇姐兒咋就不是個小子呢?這個念頭再一次在他心裡生根發芽。
老侯爺把目光看向大兒,“你覺得我委屈了謙哥兒是吧?愚蠢!你爹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若薇姐兒是個小子,忠武候的爵位哪還有你的份,我直接就請旨給了薇姐兒。你去邊城走一走訪一訪,軍中也好,百姓家也罷,看他們是知道四公子還是知道大公子?我告訴你,沈四公子在西疆的名頭比你爹我都大!”
緩了一口氣他繼續道:“就是謙哥兒,也是有薇姐兒護著才在歷次危險中活下來,我把私房給薇姐兒,這事謙哥兒也是同意的,他還嫌給的少了,畢竟我的那點私房看著是多,其實還抵不上薇姐兒付出的一半。薇姐兒賠進去的可不止阮氏的嫁妝,還有她名下的二十多間鋪子!若是你,你可捨得?你能力平庸我就不說了,可你作為大伯的不該連這點心胸都沒有,你連謙哥兒都不如!謙哥兒還知道有事找薇姐兒商量呢,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如人,那就得寬宏,就得大度,就得拿出長兄該有的姿態來!因為他知道薇姐兒做得這一切都是他該做而沒做到的,薇姐兒替他做的!”
老侯爺擲地有聲,語氣越加嚴厲,像一把錘子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不能訓斥兒媳,那他總能教訓兒子吧?
沈弘文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