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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兒可就要下場了。”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說啥她也不能眼看著兒子被打。

方重也想到了八月兒子就要參加舉人試了,恨恨地把鞭子往地上一摔,指著方念道:“夫人可知這逆子做了什麼?他,他居然幫著安家的那個幼子偷偷逃到了京城,這事若是被秦相爺知曉了,咱們整府都得跟著吃掛落。”

方夫人一聽,大驚,“念哥兒,你的膽子咋那麼大呢?”夫君做的事她雖不全知道,但也是知道一部分的。尤其是四年前安將軍的那件案子,她提心吊膽了好久呢。

方念卻梗著脖子不服地道:“爹,兒子才不管你們朝堂上的事呢,您坑了安叔叔不還夠嗎?還非得趕盡殺絕?兒子不懂你們那些齷齪手段,兒子只知道家和是兒子的好友,我們打小一起長大,兒子不能眼睜睜地瞧著他沒命。”

“你,你個逆子是不是要氣我老子?”方重被兒子頂撞地火冒三丈,“你知不知道聖上已經知道安將軍是被冤枉的?大理寺,都察院都在重查這件案子,若是查出點什麼來,你爹我倒黴你就能落著好了?你個逆子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呀!你跟我說,這些年你都把安家和藏在哪裡的?”

方念卻緊抿著唇不說一句話,把方重氣得又重拾起了鞭子,慌得方夫人忙推兒子,“念哥兒你快說呀,你爹問你話呢。”

方念依舊高揚著頭,眼含譏誚,“能藏在哪裡?兒子又不像爹那般手握重權,除了把他弄到莊子上窩著能藏到哪裡去?”

小倌館他是絕對不敢說的,這也是他最後悔的一件事,他以為把家和弄到那個地方是安全的,可他還是太天真了,能去那個地方的人大多非富則貴,家和生得又那般打眼,哪是他一個僅有秀才功名的公子哥能護得住的?知道安家和逃了的時候他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

“你個逆子就犟吧,等屠刀落到脖子上的時候有你後悔的。”方重一甩袖子氣呼呼地走了,兒子捅了簍子,他得去描補呀!希望秦相爺看在他主動請罪的份上,能不跟念哥兒一般見識。

方重一走,方夫人就把兒子扶了起來,拍著兒子的後背道:“念哥兒呀,你說你咋做出這樣的事呢?這可都是要命的事兒呀,你這是要嚇死為娘了。”

方念卻道:“娘,這明明是爹不對,咱們那時在邊關多好呀,方叔叔多照顧咱們呀,可爹卻在背後捅他的刀子,權勢就那麼重要嗎?若官場上都是如此,兒子還考什麼舉人入什麼仕途?”

“小祖宗,你小聲點。”方夫人趕忙掩住兒子的口,“你可別亂來,你若是不去考科舉,你爹能打死你的,你身上若沒有功名,你爹的那兩個庶子就能把咱們娘倆踩到腳底下,念哥兒你答應娘,可不許做傻事呀!”

她何嘗不知道夫君行事是不對的?可出嫁從夫,朝堂上的事情是她一介內宅婦人能插手的嗎?夫君也不聽她的呀,有時候她恨不得什麼都不知道,也省得成日跟著擔驚受怕。

方念就是再天真也知道府裡的情況,就如他娘說的,他不能任性,他是能撂挑子走人,可他走了他娘怎麼辦?再不樂他也只能不情願地應道:“知道了,娘放心,兒子不會罷考的。”

有了聖上的口諭,作為安將軍僅存的子嗣安家和已經住到忠武侯府,跟沈太傅住一個院子。短短三天,忠武侯府已經來好幾撥刺客了,這已經不是打忠武侯府的臉這麼簡單了,這是沒把雍宣帝放在眼裡呀!雍宣帝氣得把影衛都調過去了,也更加堅定了他一查到底的決心。

沈薇知道這事後特想回孃家住幾天,敢到她孃家的地界上撒野,這是不想混了!可她到底是出了嫁的人了,為這事回孃家還真不大合適,於是她暗中調了些人放在沈珏的院子裡,就擔心刺客在安家和那裡討不到便宜拿別人洩憤,若遭了池魚之殃多倒黴啊!

沈薇正研究安家和留下的機關圖呢,就瞧見江黑一臉驚慌地進來,“郡主,出事了,主子被聖上關到宗人府裡去了。”

“為何?”沈薇驚得差點沒把機關圖拽成兩半。聖上不是挺寵著徐佑的嗎?徐佑這是怎麼惹到聖上了?還是說聖上以往的寵愛都是虛的,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幾乎是瞬間沈薇腦子中就轉過了千百個念頭。

“主子在朝堂上提議把廢太子放出來,說安將軍都是被冤枉的,僅憑著幾封書信就定了廢太子的罪,太不公平,請求聖上重新查證。還提到廢太子境況窘迫,整個人都被糟蹋地不成樣子,求聖上看在血緣骨肉的情分上放廢太子出來。聖上就怒了,指著主子斥不忠不孝,主子強辯了幾句,聖上就下令把人關到宗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