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同於武徒的本事,即便沒有靈元丹,只要好好休養,斷裂的肢體也都能重新生長,加上靈元丹這等只有武者能夠承受的靈丹,一雙手掌即便是斷沒了,也足以快速重新長好。
柳虎奔行逃跑的同時,那兩頭猛禽正自將爪下的斷掌,分別叼入口中,吧唧吧唧的咀嚼起來,若是尋常人瞧見,定會覺著兇殘至極,甚至會嚇暈也說不定。不過對於常年在荒獸領地廝殺、獵獸的武者來說,這等可怕的景象,他們已經習以為常,莫要說被荒獸殺害的武者,便只是受傷的武者,身上的血肉一旦被荒獸撕裂下去,就會當著你的面,大肆咀嚼你的血肉筋骨,儘管殘酷無比,但武者也可以接著這時間,快速治癒傷口,筋骨重生,恢復氣血。不過對於柳虎來說,畢竟是手掌徹底斷裂,兩頭猛禽吃過之後,依舊飛撲而來,柳虎的一雙手掌才各自生長的一半,這種新生的過程雖然不流血了,那筋骨肌肉的生長,就好似每一寸血肉在炸裂崩開一般,依然十分痛苦。只是這時候,柳虎已經不似方才那般再狂吼亂叫了,他已經能夠忍受住這樣的苦痛,若是再叫下去,引來其他荒獸,那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也就在這個時候,柳虎感覺到了猛禽再次追擊而來,他心下發狠,加快了腳步,可是再快也快不過兩頭兇禽,不長時間之後,就再次被追擊而上。不過這一次這兩頭兇禽沒有撲擊,而是和早先那般,像是趕鴨子似的,將柳虎朝著一個方向趕。若是他稍稍有些停滯,兩隻猛禽才會真個撲下來,驚得柳虎,只能再次狂奔。
這一下,柳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這兩頭猛禽是想將他驅趕到某一處去,再此之前,是不會要了自己性命的,可若是自己對著它們攻擊或是停下來不走,它們便不會客氣。將自己啄爛也不是沒有可能。明白了這一點,柳虎只能不斷的奔行。照著兇禽驅趕的方向施展身法縱躍不同,心下也想不明白。這兇禽到底是什麼來歷,又有什麼目的。
另一邊,在柳虎的手掌被兇禽抓裂的時候。陳小白和那唐卿二人,也見到了一頭白熊,事實上這白熊和柳虎方才所見的是同一頭,也是謝青雲從它身上得到最後一枚令牌的那頭膽小如鼠的白熊。他從柳虎那裡逃竄之後不長時間,就撞上了陳小白和唐卿。緊跟著發生的事情,和之前一般,這白熊對著唐卿和陳小白嘶吼一番。裝作極為厲害的模樣,當唐卿和陳小白探出它的修為之後,它這就撒腿就跑,跑得突然以及速度之快,都讓陳小白和唐卿,瞬間愣住,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熊已經不見了蹤影。
當白熊離開後不久,唐卿和陳小白也遇見了勝過他們戰力的兇獸的伏擊。三頭四眼巨虎和一頭六足金猿,兩頭巨虎追擊唐卿,一頭巨虎和那六足金猿合作,追擊陳小白。這二人也是在開始的時候。就發現了四頭三變高階荒獸似乎追不上他們,可當他們停下回擊的時候,也和柳虎一般。付出了血的代價。而後他們也發現了柳虎所察覺到的同一個問題,這荒獸不是想要殺了他們。而是將他們朝著一個方向驅趕。比起柳虎來,陳小白和唐卿各自在神衛軍和鎮西軍中多年。見聞更加廣博。他們知道獸卒雖然靈智低下,但若是獸將統領之下的獸卒,會聽從獸將的命令,將獸將需要的獵物驅趕到獸將的地盤上,交給獸將處置。而那獸將,有時候會將獵物給他培養的子侄一輩歷練,有時候則直接殺戮,這些獵物一般是非獸將麾下的雜血荒獸,同樣也有妖靈一族和人族,後者是獸將最喜歡獵取的獵物之一。只要有落單的人族出現在獸將統領的地盤,很由可能遭受到這樣的厄運。
陳小白和唐卿兩人一邊奔跑,一邊交流了幾句,就都認定了他們遇見了可怕的獸將,有了這個想法,二人都決定返身一拼,對付身後四頭三變高階荒獸,對於他們來說,總比進入了獸將指定的區域,求生的可能更大。當然他們沒有想過真的殺掉這四頭荒獸,只需要衝開一個口子,朝著另一個方向狂逃也就夠了。他們不知道火頭軍到底是怎麼安排的,也不知道考核時間是否到了,但顯然他們都知道自己沒有違背規矩,離開這一整片山頂區域,他們可從未走到過懸崖邊上,照著火頭軍的兵將所說,只有下了懸崖,安全才不被保證。可現在他們二人覺著,已經處在了生死邊緣。或許這就是火頭軍的考驗之一?但是這種境況下,沒有人敢去賭,火頭軍的人會來救他們,就好似之前,他們發現這四頭荒獸有些怪異,而返身衝擊之後,就付出了血的代價。
而現在,他們不得不再次返身衝擊,只是這一次和早先略有不同,雖然準備時間不夠,但至少已經做好了準備,衝擊那一頭看起來稍微有些弱的四眼巨虎,這巨虎的眼睛看起來頗為滑稽,兩隻生得和尋常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