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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便不再急於教授新的招式,開始傳他內功心法,修習內力。吳秋遇沒有內功的基礎,進展也就慢了些,濟蒼生並不逼他,自己也有了時間鑽研醫藥。

自那日,吳秋遇便經常做噩夢,夢裡總是出現梁盛那張恐怖慘白的臉和他慢慢倒下去的情景,每每便驚覺而起。心裡多了這個結,在練功的時候便有了障礙,每到發力處,眼前總閃現梁盛的影子,便心神恍惚,草草收場,掌上竟發揮不出半點威力。時間久了,對練功也就不再那麼上心。

濟蒼生檢查他的武功,無非看他掌法是否更加熟練,內力是否有所進步,並未留意他出招發力的力度。吳秋遇不願在師父面前提起,因而濟蒼生對他的狀況並不瞭解,仍自顧陷身於醫書藥典,只是每個月驗一驗他體內的真氣。

濟蒼生號稱神醫,對醫道自是痴迷得很。也為了吳秋遇徹底根除病痛,並養出好體魄,以便順利將師兄的衣缽發揚光大,濟蒼生在教授武功之餘,也引導他熟識經脈穴位,辨別毒蟲良草。吳秋遇對這些倒頗感興趣,除了每日應付習武,便跟著師父學醫藥之理。久而久之,已漸能翻看醫書,並在自己身上辨穴施針,對症用藥。閒時還常常想起香兒和樵夫大叔,幻想著香兒給他唱的那首歌裡描述的情景,心裡仍有說不出的甜蜜。

幾個月當中,濟蒼生隔幾日便要到附近查探一番,以防秦全鶴搬了救兵來再生事端。好在一冬平安無事。

轉眼已進入春天,山野又開始變綠,重回了生機。濟蒼生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對吳秋遇說道:“看來師父所料不錯。那姓秦的沒拿到《中秋寶典》,反折了一位同輩的長老和一個弟子,自是面上無光。料想已編了藉口息事寧人了,或許根本就沒回去覆命。冬天已過,近期應不會有人再來騷擾了。”吳秋遇卻問道:“會不會是他們住的遠,仍在路上,還沒趕到?”濟蒼生道:“北冥教在幽州,離此不到一個月的路程。若是他真的回去叫人來,一來一回也早到了。”吳秋遇又問道:“會不會他們已經到了,只是等天暖和了再動手?”濟蒼生笑道:“臭小子,你當他們是來遊玩的麼?北冥教對自己的武功自負得很,他們來此,存心要對師父不利。若是冬天來了,四處光禿禿的,我們便要藏躲也不容易。如今春暖花開,草盛林密,我們即便打不過,只要抽身隱蔽,他們又到哪裡找去?”吳秋遇點了點頭:“還是師父想得周到。”濟蒼生摸著他的頭,說道:“你能想到這些,也算開了竅。經的多了,慢慢也就懂了。”吳秋遇很高興:“那我們就不用搬家了。”濟蒼生說道:“還不能過於大意。我是料定姓秦的不會再來,難保其他人就找不到這裡。我還須下山走一遭,打探一下江湖上的動靜。”吳秋遇高興得跳起來,叫道:“我們要下山了?那是不是可以去看看樵夫大叔和香兒了?”濟蒼生卻說道:“你高興什麼?沒說你也要去。”“啊?”吳秋遇一怔。便似頭上被澆了一盆冷水,央求道:“師父,帶我一起走吧。”濟蒼生道:“這可不行,你聽我說。我多年不以真面目示人,前番便因你險些洩露身份。此番師父需暗中行事,你跟著太礙眼,便留在這裡。”吳秋遇一下從興奮的高峰跌到絕望的深谷,相當地失落,不過他知道,師父所言不錯。上一次秦長老說,他們能找到師父就是因為師父打了無際師叔一掌,那全因自己而起。因此,他也不再糾纏。

濟蒼生簡單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便準備出發。見吳秋遇不捨,濟蒼生安慰道:“大不了師父替你去看一看他們,也就是了。”吳秋遇一聽師父說要去看看“他們”,又激動起來,囑咐道:“師父,求你一定告訴他們,我的傷全好了,讓他們不要擔心。還有,我很想他們。等我……將來,我一定回去找他們。”他說了“等我”兩個字,卻不知何時師父才會放他回去,因此便改口說到“將來”。濟蒼生道:“你放心。師父一定把你的話轉告他們。”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你學了兩招‘降魔十三式’,對付一般的小賊應可保命。如果遇到強手,切莫顯露,只一口咬定是迷路的,閉口不提師父和你的身份,便不會有人為難你。”吳秋遇點頭記下了,目送著師父走下山去。

師父一下山,他便更加想念樵夫大叔和香兒。想透過練功來排解,只打出一兩拳,便沒心思再練下去。閒著無聊,便坐在溪邊,唱起香兒教他唱的那首歌來。

一連幾日,他獨自一人,晚上睡不著。躺在洞裡便胡思亂想,索性坐到平臺上仰頭看星星。早上自然也起的很晚,隨便糊弄一點吃的,便無聊地在平臺上繞著四周轉圈行走。

再後來,他無所事事,便翻看師父的醫書,終於漸能集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