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溫和一笑道:“你不要想太多,應家的大門從來沒有對你們父子關上過,二叔當年建立正天道門,還改隨母姓,就是不想牽連應家,我們又豈會置之不理。”
“所以,你們暗中派人加入正天道門,進一步幫助我父親對抗王庭,以便於皇帝無法騰出手來對付應家。”天若語氣中有點怨恨,按照父親應遠的猜測,當時他雖然能力極強,可是要短期內,建立一個可以對抗王庭的龐大組織,一開始的行動就能如此精密,不出什麼紕漏,這絕對辦不到的。唯一的答案就是,幕後還有一隻手再操控這一切。
天若隱隱有些憤慨,自己的父親為了不拖累家裡,改名換姓,與王庭對抗,而應家,卻要加以利用,派出人馬混進正天道門,趁機擴大事端,讓皇帝無暇顧及。
從眼神中就知道,天若此刻的心情,對應家何等失望,這個家即便不回去,也無所謂。然而應許文臉色也變得很難看,見過他的人,也從未見過他有這樣的臉色。
“你覺得應家利用二叔,對抗王庭是嗎?”應許文冷哼一聲,道:“那你要我們怎麼般,看著二叔在外面做那麼危險的事,無動於衷嗎?你以為那個時侯,我們不焦急嗎?如果不是我們暗中派人進入正天道門,二叔能和王庭對抗那麼多年嗎?”
看著應許文幾乎要吼出來了,感受到那份血濃於水的真情實意,天若也有些冷靜下來,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沒錯那個時候,父親趕出了那麼多要命的事,沒有應家暗中的幫助,估計不出一年,可能就要玩完了。
應許文一手放在天若的肩膀上,眼中中充滿坦誠之意,語重心長道:“我以前說過,要你信任我,也是信任應家,希望從此之後,你我放下芥蒂,相信爺爺和二叔在天之靈,也希望我們兩個扛起應家。”
天若點點頭,想起只見過一面的那個應家老人,也就是自己的爺爺,那一刻回想起來,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滿著慈愛,一份血濃於水的感覺湧上心頭。
就好像一個遊子找到自己的根一樣,天若漸漸的也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也許也該盡一份力守住自己的家。
馬車到了中途,天若就和應許文分道揚鑣,以黑墨的馬力,在天亮之前就趕回了小峰派,這個已經物是人非的地方,承載兒時的回憶和快樂。他在這裡長大,有六個師兄弟大鬧,玩耍,也是在這裡遇到姐姐,自己的第一段情更是這裡開始。
想必應家那還不夠熟悉的地方,天若對小峰派更有感情,一回到這裡,就有一種歸屬感,明白即便自己是應家的子弟,可是根還是在這裡。
天逐漸亮了起來,象徵新的一天開始,天若不顧一夜的疲憊,獨子坐在後山七座墳前,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悲歡離合,卻有無從說起,只能默然不語。
“大師兄,三師弟,各位師兄弟門,我可能對不起大家,你們的仇,我無法報了,如果你們還不甘心,我只能帶我母親,向你們賠罪。”語畢,天若毫不猶豫用姐姐留給他的匕首,在身上不致命的地方,捅了六刀,自從練成不滅真身以來,他還從未受過外傷,可見他心中是如何複雜,矛盾,一邊是師兄弟,一邊是好不容易相認的母親。
在天若心中,既然母親是為了自己才犯下殺孽,那麼身為人子也要承擔一部分。天若自傷身體,某種程度上,除了替母親贖罪,也是希望自己的內心好受些。
“如果師兄弟們還覺得不解氣,那麼大可以託夢給我,我每隔一段時間,桶自己幾刀,直到你們恨消了為止,不過希望你們能原諒我母親。”天若深深嘆了一口氣,誰能明白他心中複雜的滋味。
突然天若驚愕發覺,姐姐的匕首上全是血跡,立刻擦乾淨,就像對待寶貝一樣,一點也不敢馬虎。這可是姐姐送給他的唯一的東西,具有很重要的意義。而且要是姐姐回來,發現自己弄髒了她留下來的匕首,肯定會大發雷霆,這個想想姐姐生氣的樣子,天若就感覺有點害怕。
看著這個精緻的匕首,天若漸漸恍惚了起來,曾記得第一次去鬼谷的時候,有萬兵之鬼稱號的,兵器打造大師,鬼夫子承認這匕首是他打造的,不過後來送給應遠了。
而這匕首又是如何落到姐姐手裡,天若就不得而知,後來他問過父親,不夠應遠再看到這把匕首,又聽聞天若和那個少女結拜成姐弟後,愣了很久,好像他也不敢想信似的。
後邊應遠沒有回答天若的疑問,只是意味聲場得說什麼天意之類,有些事知道不知道並不重要,等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既然父親不說,天若也不想過於追問,看著那把匕首,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