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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熟,厚顏請教這曲調的名字?”

兩人一問一答出了院子,向不遠處的荷塘走去那中年的男子道:“這曲命為《追憶》乃前朝的一位姓冷的名士為自己心愛的女子所作,因為時隔久遠自然不再流傳。當初我也是在一本雜談閒記中無意中尋到此曲的譜子。”

錢浦不禁想起當年交自己吹笛子的那個溫和的少爺,忽然宛然一笑道:“不知可否與小弟我詳說一二?”

“《追憶》者難尋也,想是這曲中所寄之情,或許當年錯過無盡的悔恨之意,或許是天人兩隔的永痛,可惜對於這曲的記載也只有一個名字與一句楔子……”話到此處他不禁有些悵然。

錢浦卻帶著幾分仰慕道:“果然是我孤陋寡聞,卻不知這曲子還有這般曲折。”

“或許是感之深情吧!當初我也未嘗有這般體會,只道是這追憶二字太過空洞,只當是文人的閒來感懷。如今才知這曲中之情,悸動之處皆出自與心而非一言一句而能……”話到此處,那中年男子眼睛有些紅潤拿出袖子裡的絲帕輕輕擦拭。或許已經習慣了李貞這個性情中人的放蕩不羈,或是縱情高歌或是捶地而哭,錢浦只是默默的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兩人月下閒聊,從遠處官道上傳來急速的馬蹄聲打斷了這一片平靜。

“前方何人,見到軍旗還不讓道避諱!”兩人忽然被不遠處的一聲高呵驚嚇。錢浦見那馬迎面朝著兩人衝來,趕忙拽著中年男子的衣袖欲要躲避。卻不知慌亂之中,他卻忽然掙扎道:“我的絲帕!”

錢浦拽著一個男人本就吃力,見他忽然撇開自己要去撿那遺落在官道的絲帕更是焦急的喊道:“小心!”

見那幾匹馬在月下猛然見衝了過來,錢浦亦是一驚趕忙道:“兄臺別撿了,保命要緊啊!”

只是一瞬間,錢浦嚇得本能的呆在路旁。見那馬蹄馬上就要踩在中年男人的背上心中甚是著急,卻也只是傻傻的瞪著眼睛看著慘劇的發生。

忽然高大的白馬發出一聲高亢的嘶鳴,月下那騎在馬上的年輕男人拽著韁繩馬身半立在空中。馬下的中年男人更是愕然的看著這一幕,錢浦卻趕忙鬆了口氣將他拉到路旁跪在地上賠罪道:“還請您恕罪……”

那高大的馬兒前蹄落地,後退了兩步馬上的年輕男子微微低下頭打量著眼前的兩人道:“你們是什麼人,敢擋我的路!”

錢浦一聽趕忙驚恐的解釋道:“我們只是上京趕考的學生,更不敢擋您的路。只是這位兄臺的帕子落在地上,一時情急才衝撞了您!”

“學生?今年恩科的殿生?你們不好好溫習學業,大晚上的在這深郊野嶺的做什麼?”他見剛才馬下那個果然拽著一方絲帕,平和了幾分語氣問道。

“今日是亡妻的祭日,無奈學生家資單薄……只能以曲來祭亡妻之情。這位小兄弟好心提點我莫要擾了大家的功課,所以才尋在這僻靜之處。我們都是愛曲之人,所以不免彼此請教一二。”終於錢浦身邊的中年男人恢復了神色,臉上冒著汗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既是這樣,你們又是哪裡人士?”那馬上的年輕男子忽然對眼前兩個學生感了興趣。錢浦便拱手行禮自報家門道:“回稟大人,學生乃南邊泙洲人士……”

“潿洲虞氏……”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答道,卻讓錢浦不禁一驚的望了他一眼。沒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甚至有些落魄之像的居然就是在史學上頗有見地的潿洲名士虞南山!此次雖然是恩科對選拔的名額頗有放鬆,卻也每洲只取十三人。這虞姓又是小姓,此時他的身份自然是虞南山沒錯了。

那馬上的男人卻不似錢浦那般驚愕,只是平靜的道:“虞南山,錢靜之……果然本王馬下的亦不是俗物啊!”

聽到本王這個自稱,錢浦卻一愣忽然不敢答話。本朝為了避免皇儲之爭實行秘密立儲制,自然外臣不敢與任何一位皇子有過多接觸。一旦新皇登基,如果站錯了陣營後果可想而知……

那馬上的男子好像也知道兩人此時的顧慮,便揚起馬鞭揮手道:“今日之事恕你們無罪,這月下一別也只當我們都沒有見過!”話畢那男子帶著幾個侍從揚長而去。因為有了此事的緣故,錢浦與虞南山忽然多了幾分親近自然不再話下。

第二卷 第二章嘉和元年秋。殿試

只說那一日之後隔了三日便是恩科殿試之日。錢浦由於李貞的打點在前,自然沒有受到什麼刁難就入了考試的宏德殿。

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錢浦或許沒有了曾經那種金榜題名的期待。這幾日與虞南山請教學問舊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