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一聲,張謀成手中的長劍便被折為兩段!張謀成大吃一驚,暴退三大步。
巧雲這時已經穿好了衣服走了過去。
她咬牙切齒道:“嶽相公,快殺了這淫賊,把他砍成八塊!”
這時張謀成定下神,把手中的斷劍當作鏢,手一揚,便向嶽文海胸口大穴上射去!嶽文海挪身一閃,斷劍擦身而過,
“嚓!”的一聲,直挺挺地插在嶽文海身後一株大樹幹上,投入三寸多深。
張謀成就在嶽文海閃避斷劍之際,轉身幾個起落,便鑽入林中深處去了。
嶽文海哈哈大笑道:“想逃?別作夢了!”
他和金毛浪人二人展開輕功,追了過去。
張謀成如同驚弓之鳥,拼命逃奔,可是他的輕功比嶽文海差得太遠,片刻之後便被嶽文海追上。
嶽文海大鳴道:“乖乖地伏地就縛吧!”
張謀成心中一動,突然停下身形,等嶽文海趕到他的身邊不到兩步距離時,他突然大喝一聲,霍然一轉身,一掌推出,同時人也撞向嶽文海的懷裡。
嶽文海沒有料到張謀成會猝然以一種拼命的方式撞過來,他急忙一閃身形,神火劍橫揮而出。
綠光一閃,便聽到一聲慘叫,張謀成頓時被斬為兩段,滾在三尺開外。
巧雲跑了過來,搖頭一嘆道:“太便宜這淫賊了!”
嶽文海淡淡一笑,問道:“雲姑娘你受驚了吧?”
巧雲搖首道:“還好,相公如果遲來一步,後果真不堪想像。”
金毛浪人嘻笑幾聲,道:“雲姑娘,以你的武功,怎麼會被張謀成制住呢?”
巧雲嘆了一口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原先看見他出手為我解圍,一時沒有防備他,他便猝然出手,我才中了他的暗算。”
嶽文海微笑道:“還好,僅飽受一場虛驚而已。”
他出手如電,解了巧雲身上的穴道。
巧雲盈盈地拜倒下去,道:“謝謝公子救命之恩,沒齒不忘!”
嶽文海雙手僅僅一作勢,便有兩股柔勁,把巧雲從地上託了起來。
他笑道:“區區小事,何用姑娘掛齒。”
巧雲抬起頭來,一雙秋水含意的眸子,剛好與嶽文海的目光接觸,頓時使她的心卜卜地跳了起來,想起來剛才赤裸裸被嶽文海看見的那一幕,紅雲立刻湧上雙頰,羞怯得急忙低下頭去。
嶽文海看得巧雲這種形態,心中也是一動,忖道:“事隔兩年,她已經是一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她長大了……”
金毛浪人站在一旁,這些事都瞧在眼裡, 口中嘻笑幾聲道:“我們也該走了吧?嘻嘻……”
巧雲一抬粉面,道:“走!我們返回大雄寺,去找妙相宗。”
嶽文海笑道:“那惡賊可能已經走了,我們應該加緊腳程,比妙相宗早一點到嘯風樓才對。”
巧雲聽了有點莫名其妙,問道:“妙相宗幾時要去嘯風樓?”
嶽文海道:“妙相宗與張謀成的陰謀,我也猜得出來,他們談的話,很多我都聽見了,我們如果遲去了的話,只恐怕嘯風樓就將不存在江湖了。” 巧雲皺了一下黛眉,道:“可是,我是奉樓主之命出來找小姐的,現在小姐沒有找到,我怎麼回去覆命呢?”
金毛浪人笑道:“蠢丫頭,你家小姐在一日前已經回嘯風樓去了。”
嶽文海把岳陽樓之前後情況說了一遍。
巧雲破愁為歡,笑道:“快走吧,我有許久未見小姐了,急著想見到她。”
金毛浪人沉哦一會兒道:“不忙,這一次我們去,不能白去,除了要喝嶽文海和韓翠二人的喜酒外,還要說服韓尊天,協同去消滅江湖上所有的惡勢力。”
巧雲道:“韓樓主目前正在坐關,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出關,恐怕……”
金毛浪人一揮手,道:“你不懂,坐關正好呢,嶽文海與韓翠拜過天地,進了洞房,生米已做成熟飯,他再出關反對也沒有屁用了。”
金毛浪人仰首得得意地發出哈哈大笑之聲,繼續道:“這四十九天裡,老夫也可以享福,天天有醇酒可喝,人生一樂也!”
嶽文海仰首望天色,對金毛浪人笑道:“天色不早,馬老前輩我們也該走了吧?”
金毛浪人點頭道:“好!走!反正你現在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想到了韓姑娘,你哪還能沉得住氣?”
三人奔出林中,金毛浪人仰首望望天色,東方已經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