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自嘲的笑了笑。比起那個冰冷的地方,十年的漠北生活,那才是他的家。他早已經漠北當做了他的家。
當年王姨娘一家獲罪,趙家也受到了牽連,成年男子係數發配邊關,女子為奴為婢。在發配邊疆的路上。她的母親因為生病沒有受到及時的醫治不治而亡,父親對母親情深也隨之而去,一夜之間,趙光顯的人生天翻地覆。
後來雖然平反可是終究是時過境遷,名聲恢復,可是他們受到的那些苦真真切切,趙光顯當時只是個受盡呵護的嫡子,也不過是雙親盡是的孤兒,趙家被二叔一家把持著,他已經再沒有回去的意義。原先還有個疼愛他的祖母。可是祖母早在十年前過世。
一時觸及到趙光顯的心事。顧柳宇有幾分尷尬,“來今日咱們什麼都不說,只管喝酒。”
趙光顯眸子暗淡,示意顧柳宇乾杯。隨即也猛的喝了下去。兄弟二人一時間相對無言。心思全在酒中。
周圍乍然靜了下來,趙光顯劍眉緊蹙,眼神示意顧柳宇向下看。
“衛府上下亂作一團。人家正主卻似個沒事兒人一般,衛家的丫頭真是沒有一個好心的。”趙光顯冷哼一聲,特別是纏著他表弟的衛秦更是令人噁心。
不遠處,淺藍色的身影,略微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衛府中尋找的人,衛歡。
“她來這是做什麼?”顧柳宇不解,一個未出閣的小姐,深更半夜的不回家,來他們顧安侯府做什麼?
“哼,管她是做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趙光顯挑眉,許是喝酒吹風的緣故現在臉色微紅,“咱們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顧柳宇點點頭,二人悄然的從樹上落地。
衛秦出了那檔子事,衛歡懶得在她身邊一同丟人,索性就去尋顧錦喆的蹤跡,走到宮門才知道顧錦喆已經回去了,衛歡心中一橫,索性衛秦的事情不會有人在意自己,便悄然離開,追隨顧錦喆而去。
一路上,並未有隨從跟隨,加上夜裡衛歡走到半路才有些後悔,萬一遇到什麼人可就難辦了,可是若是此時回去也是危險,而且來的路就白費了,於是咬咬牙硬著頭皮的向前走著。
好在小年,大家都忙著團圓,並未遇到什麼壞人,眼見著顧安侯府四個燙金大字在眼前,衛歡的警惕性也隨之放了下來。
趙光顯和顧柳宇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衛歡根本就沒發現身後已經是有人跟隨。
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的時候,顧錦喆淡淡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歡兒?你怎麼會在這?”趙光顯和顧柳宇相視點頭,默契的躲在了暗處。
衛歡有些驚喜,原本以為顧錦喆走在她的前面,該是早就到了顧安侯府說不定已經在休息了,沒想到居然還會在自己的後面。
“錦喆哥哥……你去哪了?”衛歡眉宇之間透露著欣喜,但更多的是緊張。
顧錦喆也沒有什麼避諱,揚了揚手,“給箐藝買一些零嘴兒。”
若不是擔心顧箐藝的身子,顧錦喆也不必提早退席來回奔波。
“這麼晚了,你的隨從呢,為什麼不回家?”顧錦喆溫潤的聲音緩緩的開口,如同三月春風吹過衛歡的心頭。
衛歡低垂著眸子,袖中的十指纖纖不停的繞著手絹,“錦喆哥哥……我……”“恩?”顧錦喆靜靜的站在衛歡的面前,狹長的影子將衛音小小的身影蓋住。
“我有話跟你說。”衛歡長出一口氣,心中似是做了極大的決定一般,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衛歡已經在心中的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都是要開口的。‘
“錦喆哥哥,我喜歡你,從你把我在馬蹄下救起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喜歡你了。”事發突然,衛歡抱住了顧錦喆。
顧錦喆瞪大眼睛的任由衛歡抱著,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良久才似嘆氣一般,“歡兒,你在說什麼呢?”
在顧錦喆的心中,一直是將衛歡當做小妹妹一般的,田兆人成親早,按照顧錦喆二十五的年紀,說是衛歡的父親都不為過。
“我的年紀都可以做你的父親了。”
“我不在乎年紀的,錦喆哥哥你說還不是因為我年紀小所以才不喜歡我的,我不小了過了年我就十一歲了。”
衛歡卻緊緊的抱著顧錦喆不肯鬆手,感受著強烈的男兒氣息。衛歡緊閉雙眼,“我沒有胡說,錦喆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你。”
“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當時你在馬下救了我,這麼多年又只對我一個人好,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淚水在衛歡的眼眶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