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陰晴不定,半張著嘴,過了半刻鐘才喃喃地道:“這麼說來,是見明剃頭擔子一頭熱了?”
子息低下了頭,沒敢搭腔。
“這可怎麼辦啊?!”韓氏想到兒子的為人,急得快要哭了出來。
“出了什麼事?”不知道什麼時候,紀頎走了進來,“是不是見明又闖什麼禍了?”他一看這陣勢就很是擔憂。
“不是!”韓氏讓子息退了下去,強打起精神服侍紀頎更衣,“是我把子息叫來問問見明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麼。”
紀頎只是溺愛紀詠,有些事就睜隻眼閉隻眼,並不代表他為人粗心大意。
他扳著妻子的肩膀,正色地道:“你可知道為何祖父不讓見明在我們身邊長大?人無德不立,國無德不興。見明從小就異常的聰明,祖父怕我們對他太寵溺,只知道讓他讀書,而忽視了他的品行如果見明做錯了事,你千萬不可幫他隱瞞。他現在小小年紀已經沒人能管得住,你如果一味地縱容,他就是高中了狀元,也未必能成為名垂青史的名臣?”
紀頎不說還好,他這一說,韓氏再也忍不住,眼淚雨點似的落了下來:“見明,他看上別人家的媳婦了”她一面哭,一面把前因後果、紀詠幫竇昭親手雕了枚木簪的事全告訴了紀頎。
紀頎聽著,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我難道還騙你不成?”韓氏抹著眼淚道,“那木簪如今還放在見明的枕頭底下呢!”
紀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自己的這個兒子,從小到大就沒有消停過。
這件事一個不慎,不僅會讓竇家四小姐聲敗名裂,而且還會讓紀詠從此與仕途絕緣。
他想了想,毅然地道:“這件事,得告訴祖父他老人家,請他老人家幫著拿個主意。”又道,“現在見明不過是在心裡惦記著竇家四小姐,你就不要打草驚蛇,別讓他半夜三更地突然跑到真定去就行了。一切都等祖父拿定了主意再說。”
韓氏應是,服侍丈夫寫了封信,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了體己的僕婦親自送往宜興。
紀詠知道子息被母親叫去問話。
他身邊的人三天兩頭就被人叫去問話。
紀詠自認為沒有什麼怕別人知道的,並不放在心上。把順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