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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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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自己都這麼說了,再扭扭捏捏也不是張啟山的作風。

於是他認真地看著安離:“我說過,我欣賞姑娘的性格,想與姑娘交個朋友。也許離姑娘會覺得張某多管閒事,但是我對姑娘的過去很是好奇,想來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淪落至此,不該是被人捧在手裡呵護的嗎?”

目光坦誠,沒有一絲偽裝的跡象。

見安離沉默,張啟山又補上一句:“當然,若是姑娘不願說,就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久到張啟山幾乎都要放棄了,安離才開口:“佛爺想知道的,安離一定會講,只是沒有料到佛爺會問這個。想來這些也都是爛芝麻陳穀子的事兒了,沒有說願講不願講的。既然佛爺想聽,那今日我便當一回說書人罷。”

“其實戲中戲外並無區別,不過都是家族由興轉衰的故事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破百的更新OVO

謝謝大家~

☆、004。來年撞日死

004。來年撞日死

回憶向來都像是一個說書人,或起伏或平淡地講述著自己的故事,卻意外地能把當時的局內人看成一個看客。當年的事是安離心中抹不去的傷痛,原本以為她能記得一輩子,卻不料兩年多下來,她卻能以如此平淡的語氣說出這些事了。

好故事要配酒才有味道,於是安離從自己屋裡拿了瓶女兒紅出來——曾經,在她出生的時候,她的父親在地裡埋了幾罈女兒紅,說是將來安離出嫁之時挖出來喝,必定香氣四溢,子孫滿堂。

誰知道再也沒有機會喝到那心心念唸的女兒紅了。

安離也沒有再回過家,也不知道那幾壇被拋卻了的女兒紅如今如何了?現在手裡的這瓶,是安離備著的,閒來無事或是了無睡意時會小酌幾杯,也算是清苦日子裡難得的慰藉了。

見安離拿了酒出來,張啟山倒是顯得有些意外了,挑挑眉:“離姑娘看起來不像是喝酒之人。”

安離低頭斟酒:“佛爺說笑了,這世上哪有人是不會喝酒的呢,哪怕一碰就倒的人也必然能灌下幾杯。”說著,將手中的酒杯遞給張啟山。

青蔥似的手指骨節分明,好看得緊,安離舉手投足間就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味道在。

張啟山接過,也不急著喝,輕輕地晃了幾下,碧綠的杯子襯得美酒更是豔麗,彌散在空氣裡的酒香讓人未喝先醉:“酒入愁腸愁更愁。”

“安離知道,”她視線上挑,仰頭瀟灑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過有時喝酒助興而已。”

張啟山愈發覺得這丫頭有趣起來:看起來分明就是個深閨小姐,知書達理溫文爾雅,誰料喝起酒來倒也是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豪邁得很。而且這姑娘喜靜又聰慧,性格真是對極了張啟山的胃口。

杯酒下肚,安離繃緊的神經微微放鬆下來。擱下酒杯,安離望了望張啟山,眼神愈發迷離:“安離是北平人,家父是做絲綢生意的商人,雖不算富甲一方,但在北平也算是有些地位,衣食無憂……”

若是要把安離這輩子的生活切割開來說的話,那麼十七歲必然是那個分水嶺。十七歲之前的安離,和所有的富家小姐過著一模一樣的生活,整日關在自己的房間裡,學習琴棋書畫,學習女工,學習三從四德,等待著長成一個賢淑的女子,找個好人家風光出嫁。

安家不算是小戶,而安離本來容貌也算得上出眾,早就有許多人慕名而來;到了十六歲的成親年紀了,來說媒的人更是踏破了安家的門檻,一個月不說七八家也有四五家,多得令所有人咋舌。

安離並不是什麼高調的人,但是想來如此的“美名遠揚”必然還是經了那父母親的手,許是他們一早就在託人為安離物色如意郎君了。

安離雖自小生養在深閨,沒有如何接觸過外面的世界,但是若梅每次外面偷偷帶回來的話本倒是沒少看。話本里的奇人異事以及風流韻事,都是安離從前在四書五經之中不曾見過的。原本拒絕的她在若梅的唆使下看了幾次,就此淪陷。

少女多少是有些懷春心思的,安離凡胎肉體自然逃不過這般七情六慾。但好在安離也算冷靜,並沒有因為看了話本就顯得痴狂,只是也從話本里學到了些許對於愛情的期望而已——比如,安離下定決心,要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是單純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安離一直在為親事而煩憂,卻不料沒過多久,她連煩憂的機會都沒有了。

“佛爺,官商場的事兒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