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丸,阻止更多的敵軍以及後面的探馬赤軍跟上來。
“給我給我把槍架高些,瞄著那些弓箭手打!”抬槍營長連老黑急得滿頭是汗,啞著嗓子,向後招呼。
“呯!”“呯!”“呯!”終於裝填完了彈藥的大抬槍手們,陸續開火。將敵軍中的弩手和弓箭手挨個清除。然而,他們的人數畢竟太少了,裝填速度也太慢了。雖然絕大多數子彈都擊中了目標,卻始終無法壓住對方的攢射。
“呯!”吳良謀的第五軍,又發出了一輪齊射。將撲向他們那一側的“義兵”打得倒崩回去,死傷遍地。然而,那一側的“義兵”原本就是為了牽制而設。即便被擊潰了,也不會再令朱亮祖和廖大亨二人感到慌亂。反而,倒使得他們愈發珍惜眼前機會,寧可將左翼負責牽制第五軍的那些將士全都犧牲掉,也要從傅友德身邊撕開一條突破口。
“親兵隊,跟我來!”眼看著自家軍陣岌岌可危,傅友德的臉色紅得幾乎要滴下血來。對第五軍那邊進行佯攻,卻試圖從他這裡尋求突破,這本身,就是一種**裸的羞辱!更何況,他這邊的將士數量,遠遠高於吳良謀的第五軍,並且還有整整一個營的大抬槍助陣!
無論是從戰局考慮,還是從維護個人尊嚴考慮,傅友德都決不允許,突破口出現在自己這裡。帶領著自己的三百親兵,向著敵軍攻勢最猛的地方衝了過去。轉眼間就來到第一線,手中纓槍一抖,將一名廬州百戶挑起來,高高地向陣外丟去!
“啊——!”那名百戶尚未氣絕,在半空中手舞足蹈,血如瀑布般,濺了其同夥滿頭滿臉。數十名“廬州義兵”被嚇得膽寒,腳步立刻開始放慢。而朱丞、朱良等“廬州義兵”的核心,卻哇哇怪叫著,朝傅友德撲了過來。
“找死!”傅友德挺槍刺穿一名敵將的咽喉,隨即快速擰身,將碗口粗的槍桿當作長鞭,朝另外一名敵將腰桿抽去。那名敵將躲避不及,被抽了個正著。整個人被抽得橫飛而起,接連撞翻了兩三名同夥,才慘叫著倒下,一邊痛苦地在地上翻滾,一邊大口大口的吐血。
擋在傅友德近前的敵軍瞬間一空,隨即,有兩杆纓槍一左一右,向他胸口紮了過來。好個傅友德,抖槍、跨步,橫移,翻腕,倒卷,將兩杆刺向自己的長槍攪在一起,然後一拉一挑,只聽“嘣,嘣!”兩聲。兩杆長槍如死蛇一般飛上了天空,朱良和朱丞二人均是雙手空空,大步後退。
傅友德豈肯讓他們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向前追了一步,槍鋒猛抖,“啪!啪!”兩次金雞點頭,朱良和朱丞二人腦門上各自留下了一個血窟窿,軟軟地栽倒。
“小良子!”朱亮祖悲呼一聲,從側面挺槍衝上,直取傅友德小腹。廖大亨則悶聲不響,帶著幾名親信,從正面補位,迎面給傅友德來了個抽屜刺。這二人在長槍上的功夫,可都是已臻化境,非但速度快,角度也極其刁鑽。把傅友德給逼了個手忙腳亂,防得住這杆防不住那杆。眼看著就要命喪槍下,他的親兵隊長傅升大叫一聲,捨身撲上。用自己的胸口擋住在了朱亮祖面前。
朱亮祖視線受到干擾,無法繼續攻擊傅友德,立刻長槍橫掃。親兵隊長傅升豎起盾牌防禦,擋住了這必殺一擊,整個人也被砸得踉踉蹌蹌。還沒等他站穩身形,朱亮祖的第二招已經攻到,槍鋒如閃電般在目標的喉嚨處一掃而過。可憐的傅升連哼都沒哼,哽嗓處猛然噴出一股血,仰面朝天栽倒。
“我要你的命!”見到自己的貼身侍衛隊長橫死,傅友德也紅了眼。接連三槍逼開廖大亨,轉身撲向朱亮祖。
登時,又將傅友德部的隊形砸出數個血淋淋的缺口。那朱亮祖此刻卻快速恢復了清醒,左撥右擋,將傅友德的殺招盡數化解。然後一邊反擊,一邊衝著再度帶領著親兵湧過來的廖大亨提醒,“我纏住他,你繼續往裡撲。那邊那個肯定不如你!”
不用他提醒,廖大亨也準備這樣做。兩軍交手,比的是誰能更好地實現自己的戰術目標,而不是武藝高低。立刻毫不猶豫地帶領自家親兵,從傅友德身側急衝而過,直取這支徐州軍的第二號人物李喜喜。
李喜喜早就聞聽過廖大亨的兇名,自知不是對手。趕緊將身邊的親兵組織起來,列陣相迎。他和親兵身上所穿的盔甲,全為淮安將作坊所打造。結實程度,遠非普通皮甲能比。憑著這一點優勢與嫻熟的陣形配合,一時半會兒,倒也不至於給廖大亨突破機會。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宣讓王帖木兒不花麾下的真正精銳,廬州探馬赤軍卻殺了上來。
這支探馬赤軍有整整一萬人,從上到下,都由清一色的契丹族壯士組成。從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