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辣,從不留情……
柔軟,虛弱,這兩個詞,跟他之間的距離,彷彿天上地下,從來不曾有過交集。
而現在,他卻成了一個嬌弱弱的後宅婦人,手無縛雞之力?!這樣的日子,多過一天便是折磨,莫含章再忍不得了。
沉著臉,莫含章告訴自己,如今敵強我弱,不是逞能的時候,俞錦妍小人猖狂,自己卻不能跟她太計較。壓下心頭惱意,莫含章對笑得不能自抑的俞錦妍嚴肅道:“你要笑我也不攔著你,可如今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的。你方才說眼前的一切你都不知情,那就是你我都是死後重新活了一遭,還是一下子回到了七年前。俞錦妍,你要實在不想跟我商量一下眼前境況,非要一直笑下去給我添堵,我給隨便你。”
俞錦妍皺起眉頭,瞧他好整以暇,臉上也沒了方才被取笑時的憤怒,自然也沒了玩笑的心。取笑人也要對方在意才行,對方不當回事,自己傻乎乎笑,又有什麼意思?
而且俞錦妍自己內心裡,對眼前這些情況也是擔憂的緊。死後一朝回到七年前已是離奇,偏她和莫含章還換了身子,俞錦妍心裡哆嗦著想著,莫不是誰使了邪法不成?
鬼神之說雖說飄渺,也世間傳說紛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經歷了這早死後重生,再回當年,俞錦妍想要對“鬼神之說”嗤之以鼻,也沒了那份底氣。
頓了頓,俞錦妍有些不甘心的收起了臉上的戲謔,肅容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終於能夠好好跟俞錦妍對話了,莫含章暗自也鬆了口氣,見她問,倒不隱瞞,把自己猜測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是被你用毒……”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眼俞錦妍,少不得帶上了幾分戾氣,偏俞錦妍很不耐煩的看著他,好像他說的什麼廢話一般,莫含章一口氣哽在胸口,這個刁婦!
謀殺親夫,虧得這女人還有臉在他面前這般?!若可以,他真恨不能跟這個人一刀兩斷,從此再無瓜葛,老死不相往來!
莫含章頭往旁邊一扭,生怕再看著俞錦妍,他會忍不住做出什麼事來,幾乎是咬著牙根,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道:“我當時可以感覺到,你給我下的毒極為霸道,我當時都喘不過氣,最後失去了意識……我想,我們當時,怕是真的百死無生,都喪命了。”
俞錦妍挑挑眉,倒沒說什麼。她自己也覺得,七年後的她和他,應該都是死了。那可是她苦心叫人找到的毒藥,見血封喉、人越激動,藥性揮發變越快,以當時的情況,她和莫含章,斷沒有生還的可能。
莫含章便接著說道:“若是如此,那我們應該都是死後魂魄入體。我倒聽說過,有法術高超者,可以招人魂魄,讓人死後重生……莫不是,有高僧為你我二人死後做法,以期讓你我還陽,最後卻不慎弄錯了時空,叫你我回到了七年前?”
俞錦妍還真沒料到莫含章能說出這番話來,法術高超者能還陽續命,這些傳言她不是沒聽說,只是……“莫含章,你在說什麼傻話,你難道忘了我那時才做了什麼?我可是將將當著滿屋賓客毒殺親夫,大鬧了婆婆壽宴,我這樣的人,你說,誰會給我做法,期待我還陽的?自我哥哥去後,我孃家再無人可依,誰都不可能出頭給我做法,怕是連身後事都不一定有人會給我操辦,我這邊,絕不可能!”冷笑著,俞錦妍也潑了莫含章一盆冷水,“若真有這般能招人魂魄,續命還陽者,必然身具大神通,這麼多年,你我可曾聽說過有這般高僧?便是國師智空大師,我也從不曾聽說有這能耐。你認為,你死了之後,莫家生下的那些個老老弱弱,有誰能有這麼大本事,能請來如斯隱士高人給你招魂?”
莫含章本也是抱著一絲希望才說的,被俞錦妍這麼一搶白,臉色很是不好,卻也知道俞錦妍說的有幾分道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說,咱們這樣的情況,算怎麼回事?”
俞錦妍一窒,半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種鬼測莫名的事,誰知道算怎麼個回事?
兩人靜默了好久,俞錦妍才幹巴巴道:“那要真是有人做法,把我們兩人還陽,你說,現在會有人知道這件事嗎?”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別看俞錦妍這裡跟莫含章大呼小叫,極盡嘲諷之能事,可魂魄互換,死而復生,不論哪裡,自來都是遭人忌諱的事。若叫旁人知道,定會視她二人為鬼魅,輕則做法誅殺,重則火燒水淹,百般折磨而亡,不定還要有人來查問她二人是何等山精妖魅奪舍。俞錦妍自己就是貴女出身,這些高門大戶,掌權者的心思再清楚不過,要有人把他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