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喻在陸見希那裡踢到鐵板,但對付佑希經驗可不是說著玩的,見他嘴欠,冷笑道:“我怎麼覺得這麼大桌才就是差點東西呢?比如鵝肉什麼的。”“你敢!”“那你一下午去鵝舍蹲著去,可別錯開眼。”“你還有空打我鵝的主意?還是操心你自己下午會不會被你姐料理吧。”佑希欠兮兮道:“你別以為老大當時不發作就不記仇了,平時自己陰險就當別人都玩不來這套對吧?等著!”白言喻不屑,不過這次確實是他得意忘形了。江伽出門先沒去盥洗室那邊,而是徑直下樓找了傭人。因為打算在這裡住一晚,所以還是帶了點輕便的衣物的。他們下車就去玩了,簡便的行李便各自送往了安排好的房間。江伽讓傭人帶她到分給陸見希的房間,找到了換洗的上衣,才拿著它回到了盥洗室。不是她說,葡萄汁那玩意兒,暈染度那麼高,怎麼可能清水整理一下就乾淨?而且他被濺到的地方也不小。果然江伽來到盥洗室的時候,陸見希上衣已經大面積溼淋淋的,顏色卻沒有褪減多少,反倒被暈染了更大的面積,比一開始還狼狽。這些大少爺或許多才多藝無所不能,但唯獨不要指望他們有生活常識。見江伽進來,陸見希自覺自己越弄越亂的狀況,一時間臉上閃過一絲狼狽。極力保持表情從容正要若無其事的跟她說話,便聽她道:“脫衣服吧!”陸見希聞言寒毛一炸,渾身緊繃,好險才忍住了沒有倒退兩步。他回頭和江伽對視,見她眼神清澈,理所當然,甚至見他遲遲不動作眼神頗有些催促的意味。“不,不用!我回房間直接換吧。”陸見希不漏破綻道。江伽揚了揚手裡的上衣:“誒?我已經幫你拿過來了。早說要回房間幹嘛在這兒折騰這麼久?”說著催促道:“好了也別折騰了,你快脫!我幫你把衣服拿著,脫下來的就這方便三兩下就搓了。明天早上應該能幹,不愁換洗。”陸見希臉悠的就紅了,跟早上一樣憋都沒憋住。他深吸口氣,極力做出嚴肅的表情看著江伽道:“女孩子,不要隨隨便便讓男人脫衣服。”江伽覺得這人是真的龜毛,皺著眉道:“不是,我說了這麼多的話你重點就在這兒?你看你這一身溼呢,不想著換衣服瞎琢磨什麼?”“沒有!”陸見希覺得重點跑偏被點破的自己臉上好像更辣了,但仍堅持道:“只是碰到這個機會就提醒你一下而已。”“以後不要隨便讓人脫衣服,更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人說這話。”“為什麼?”江伽順著問道。“因為!”陸見希一時卡殼,他實際上知道事急從權,江伽的理由坦蕩,自己這麼說不但沒由來而且尷尬。上次他被她撞見換衣服都不是這樣反應的,若無其事的表現反而才是正確且一貫的做法。可這次卻跟個傻的一樣,說出徒增誤會又不討喜的話,可就是心裡有種無法忽視的感覺讓他脫口而出一樣。想要若無其事卻橫亙在面前絕對無法繞過去的那種感覺。陸見希張了張嘴,隨即自己也莫名道:“因為,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不適。”“全身都不對勁的感覺,心裡毛毛的,心跳也七上八下,我想肯定是你的原因。”說著自覺找到正解一樣:“既然我都有這麼強烈的感覺,那別人肯定只會更加不適。”陸見希對自己的內心強度還是很有自信的,絕對要比一般人高出很多,所以他都無法招架的事肯定別人也不行。說著他蓋棺定論道:“一定是你的眼神太有攻擊性了,大概是經常和別人發生衝突的原因。”江伽被他這套理論說得一愣一愣的,聽起來貌似還挺有一套邏輯的。她以前沒有關係好的男性朋友,也沒這麼幫忙過,自然無從考據,但今天幫阿喻搓後背他也臉紅來著。江伽就想著這傢伙的說法或許有點道理也說不定,不過既然衣服都拿來了,再不適也得將就了。江伽道:“那行,我閉著眼睛,你先換上。”陸見希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即便貌似找到了合理的癥結,但看江伽閉著眼睛感覺仍然沒好多少。不過都這份上了再糾纏就是矯情了,只得頂著面板險些起雞皮疙瘩的慌亂感把上衣脫了,然後結果江伽手裡的乾淨衣服。江伽接過溼衣服便轉身開啟水龍頭,找出盥洗櫃下面的洗衣液麻利的開始搓了起來。索性沾上的時間不算長,搓了幾下顏色就漸漸褪去了。只不過陸見希剛穿好衣服,就聽到她邊洗邊嘀咕道:“這年頭,少件衣服內心就破綻百出了,嘖嘖!也不是拿不出手的身材,幹嘛心虛成這樣?”想了想,居然有些得意道:“不過還是我爸身材最好。”陸見希只覺得一口氣差點沒換上來。 江伽運動神經一直非常好, 體育相關的專案基本學什麼都快,只是以前一直不會游泳。說起來他們市還是一座山水城,尤其江伽這樣小時候長在農村的,不會水的倒少見。不過每年夏天都會出幾例兒童溺亡的新聞,江媽一開始就耳提面命的不准她下水。江伽哪怕跟熊孩子再怎麼幹架她媽